程諾突然腦袋裡精光閃現:「呃。。。那個。。。你不會專門用這種法子騙少不經事的女孩吧?」
「你少不經事?」關越覷她一眼,耍起他來沒心沒肺的,還少不經事。
程諾不以為意:「反正你比我老。」
關越額頭划過一陣黑線,眸光暗了點:「看你書去,別到時候考個鴨蛋。」
程諾本來就很擔心,這會迷信起來,感覺關越這話觸了眉頭。
「你快呸呸。」
「???」
「你這話不吉利,快呸呸。」她自己先示範著做了兩下。
關越一臉嫌棄,還是照做了:「呸呸。」
五分鐘過去了,前面的車子還是紋絲不動,程諾掀起袖口,看了眼時間,馬上八點半了。
前面車上已經有人下來步行了,程諾把手頭的資料理了理裝包里,推門就要下車。
她轉頭對關越說:「今天真的謝了,多虧有你。」
「嗯。」關越漫不經心地回。
「回去開車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嗯。」
程諾關上車門,停頓了兩秒,驀的心裡湧上一層不夠致命的痛楚,像是毛毛雨淋在龜裂的大地上,不光止不了渴,反而讓之前的乾涸更難耐。
她抬眸看了眼,關越好像說了一句什麼,但是隔著車窗,那聲音的穿透力不夠。她看見他傾身過來,車窗也慢慢降下來。
電光火石的一瞬。
程諾夾著包落荒而逃,她害怕聽到什麼動搖她心神的詞彙。
關越是個比周成郁還讓她生怯的男人,她承受不住。
關越盯著程諾跑掉的背影,手肘撐著額頭無奈摸了下。
他突然明白之前姨媽給他介紹對象的時候從來不介紹未婚的,他還以為是湊巧,現在想來,都是她為了保護他而花的小心思。
程諾,還真是讓人怨都怨不得。
不過,他跟姨媽不一樣,他性子是斂了不少,但是往前的一次失敗不至讓他對一切失去信心,他沒那麼脆弱。
但程諾是個釘子,軟釘子。一碰就會反彈,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程諾今天要考兩門,早上英語,下午近代史綱要。她跑過去的時候門口已經排了一條長龍,正在有序往校園裡面進。
她回頭看了眼,那邊的車流緩緩涌動,關越應該已經在岔口掉頭走了吧?
他最後一句話說了什麼?
「同學,證件?」
程諾連忙拉開背包的拉鏈,從裡面取出身份證准考證。
她也徹底收了心,循著校園中間立著的考場分布圖去找自己的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