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真容的人很少,除了陆家的暗卫管事。
他被重伤打下悬崖,杀手并没下崖去找,只怕也默认了他已死。
“相公,我们何时去寻恩人口中的郎君?”
雷啸一脸慎重,“恩人娘子自不会哄骗我们,只是她是如何知道,我旧主一事的。”
“此事急不得,等找到了恩人,问明缘由再去寻那郎君也不迟。”
*
这日,吴氏去市集买肉时,正要遇到清水湾的刘贵媳妇花氏。
她拉着吴氏闲聊起她儿媳的各种不是。
两家还沾点亲。
吴氏心中虽不愿听她扯这些,又不好拂她的面子。
只听着,也不应答。
花氏无趣,又问到林玉禾。
吴氏随意找了个借口。
眼看到分路时,花氏嘴一秃噜,就说出了谢书淮去年娶李云萝时,到她家借利银的事。
吴氏当即步子一顿。
花氏自知说漏了嘴,这才找了个由头离开。
这期间,林玉禾只给林玉平带回来了一封信。
信中说她一切都好,只是不愿透露自已的究竟在京城何处。
林玉平也想通了,只要自已妹妹一切都好,他也就放心了,也不再追问她的落脚处。
吴氏看他把信笺收了起来,有些于心不忍提醒道:“相公,小妹来信一事,要不和书淮也说说。”
“好好让他安心。”
林玉平摇头作罢,“算了,长久不见,他就会慢慢忘了禾禾。”
“他要做翱翔展翅的雄鹰,迟早是要离开的。”
“你看有几个发达后,还会记得自已的糟糠之妻。”
“他再过两年又该去京城了,两人不见也好。”
吴氏有些不认同,“相公,我觉得书淮不是那样的人。”
这时,吴氏才把刘贵媳妇告知她的事情,又对林玉平复述一遍。
林玉平根本没悟透吴氏的意思,不为所动。
吴氏耐心分析解释起来。
“相公,书淮若真是手头紧,想借银子何处不能去借。”
“听禾禾说,他与长卿书肆的老板关系较好。”
“人家那是多大的买卖,为何非要去刘贵家借利滚利的银子,不就是想让禾禾知道吗?”
那段时日,曲氏和林有堂把林玉禾看得紧,就怕她反悔。
更怕谢家的人找上门来。
几乎都在清水湾的老宅待着。
连林玉平家都不让多待。
林玉禾根本就不知道,谢书淮要娶李云萝的事。
“书淮家在清水湾没有亲戚,他一向也不愿把自已的私事告诉旁人。”
“却提前去清水湾借银子,还把自已娶别人的消息告诉刘贵。”
“不就是借刘贵的嘴,让禾禾知道。”
林玉平恍然大悟,“所以那户口丁薄与和离书也是他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