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竟然藏在假坟里。
等那管事检查一遍再离去时,
谢书淮把假账本放进去也就容易多了。
事成后,三人在约好的地方碰面。
此时福安已换上了他的劲装,谢书淮看他也顺眼多了。
三人回到客栈,陈瑾湛一直等在书房。
知道事情成功后,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弛下来,眼底泛起一丝笑意。
为了不让魏鹤辞怀疑,陈瑾湛也是万分小心,根本没有再回他许阳的府邸。
而是住在了客栈。
这些账本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魏鹤辞贪污的罪证。
有纳贿营私的,还有他胆大包天觊觎公帑的铁证。
“此时,正逢吏部调任擢升的时候。”
“若是没有我手上的这些账本,魏鹤辞便能轻轻松松从太常寺调至工部。
“而如今我们拿到了这些账本,只怕他魏鹤辞的仕途也到头了。”
按大晋律法,账本上的条条件件都是死罪。
可他背后有皇后和国舅,陈瑾湛也只能预测他仕途受损。
谢书淮眼中怒意翻滚,他父亲就是此人和他背后的靠山逼死的。
他双眸乍现锐利锋芒,犹如困于暗夜的孤狼,眼中的不甘让他整个人犹如一张被拉到极限的硬弓,目光中交织的仇恨让人不寒而栗。
陈瑾湛感觉到了他的恨意,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书淮,相信我,你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的。”
害怕此次筹划一场,又是空欢喜,谢书淮确认道:“夫子,此次可有把握?”
陈瑾湛笃定道:“你放心,若是没有十足的胜算,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此冒险。”
这绝非陈瑾湛大惊小怪,此次谢书淮他们能顺利拿到账本,运气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据福安他们多日的观察,后半夜的守卫个个武艺高强,根本不是他们三人的能应付得过来的。
账本正好趁陈瑾湛回京带回去。
太傅大人,自然有办法呈到皇上面前。
回到家中天也大亮,谢书淮回家用过早餐后,就歇下了。
谢书淮不在,饭食还是崔氏和杨氏做的。
杨氏也很有眼力劲,喂好团姐儿后也不会闲着。
更会帮崔氏或者谢书淮做些家中杂事。
林玉禾知道谢书淮一夜未回,以为他又出去与李云萝私会了。
两人那夜唯一一次亲密靠近后,她只当那是一场梦。
梦总有醒的那一天,再伤心难过也要接受。
今日不知为何,小团子总是哭闹,奶娘喂她也不吃。
杨氏和林玉禾哄了许久都没效果。
崔氏嘴上对林玉禾有气,可还是心疼这还没满月孩子,也抱了好一会儿依然不见好。
林玉禾着急道:“娘,你去唤季大夫来看看吧。”
“小团儿平时很乖的,今日怎么哄都哄不好,定是身子不适。”
崔氏也不敢大意,当即应下正要出门,就见东屋的房门开了。
谢书淮边穿棉袍,边对崔氏道:“娘,我去。”
应当是刚醒过来,他步子迈得很快,话音方落,人已走出了院子。
季大夫来得很快,他轻轻一摸小团子的腹部,确定道:“她这是积食了。”
崔氏一脸焦急,“那麻烦季大夫,给我这孙女儿开个方子吧。”
“这样哭下去,听着都心疼。”
季大夫笑道:“不用开方子,把孩子给我。”
季大夫小心抱过小团子后,把她放在被褥上。
轻轻地把她的两小腿往上抬,而后再顺着小团子的小腹右侧慢慢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