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她被扎了心。
尖厉的唢呐声响起,伴随着唢呐声改变的,是她面前显示的,仅剩的生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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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多想,司空星星冷着脸甩出四张卡牌。
小僵尸领着头,四个护卫站在以她为圆心的四个方位。
事到如今,哪怕知道面前充满危险,也只能背水一战。
系统,开启物理攻击、无视物理攻击。
迎着黑夜里诡秘的唢呐声,一顶红轿子从远处飘来。
轿子一高一低的晃着,像是正有两个身高不一致的轿夫正在费劲抬着。
唢呐声越来越近,等轿子到了十米远处,众人才看清,那声音竟然是从别在轿顶的一个红色唢呐状纸物件中传来。
唢呐声越来越大,转眼像是到了风吹离散的秋季,树上的叶子像纷飞的枯萎蝴蝶倏忽飘落在地。
转瞬碎裂成蛛网状,失去所有生命力。
司空星星抬头,顺着一片落叶纷飞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方红色绸帕,从天空飘下,轻轻抚上她的脸,遮住了她的眼帘。
她的睫毛颤了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帕子,太香了。
她拽起垂到下巴的流苏,却发现,帕子纹风不动。
“我x!”周仇僵着嗓子提醒,“老大,这,这是喜帕啊!”
“请新娘子上轿!”
一声阴沉又喜庆的嗓音响起,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声音,像是捏着嗓子喊出来的。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定时在深夜响起的打更声,衬得唢呐声更加耸人。
身穿白裙的女人,盖着鲜红喜帕,笔直地伫立在原地,一语不发。
周沉擦了擦汗,轻轻推了推她,“老大,你没事儿吧?”
“啊!”面前薄薄一片的纸人被他戳出一个大洞。
“老大呢?”他大惊失色。
周怨用树枝挑起盖头,看着纸人的眉头出了神,“又是符纸。”
赵臻徒手捏下符纸,仔细端详。
“糟了,是镇鬼符!”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纸人睁开了绿豆大的眼睛,弯起柳叶眉,笑眯眯地盯着众人瞧,鲜红的血顺着喜帕
往下流。
“让我瞧瞧,谁来做我的夫君?”
小僵尸发出一声尖叫,眼里充血,瞬间伸长的黑指甲扎进纸人的后心窝。
星星不见了。
井水咕嘟嘟地响,但没一个人在意。
身穿嫁衣的新娘身在其中,莹白的脸胀的通红。
司空星星使劲攥着脖子上的红色喜帕,用尽全力挣扎。
本以为,在这样临近死亡的时刻,自己会异常恐惧。
但事实上,在这一瞬间,她想到的竟然是,今天系统竟然没有按时发布穿搭任务。
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在心里苦笑一声,积蓄力气接着和成精的喜帕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