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嗯,说吧。”
侍琴压低声音,“奴婢瞧着一直在外殿伺候的莲儿,近来有些不安分,时不时的偷偷往内殿跑,好像还去了芳华殿好几趟。”
“噢,晓得了。”
沈青拂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自已的手,滋润的玉容膏养得她的手都透着一层光泽。
她歪了歪头,微笑,
“既然她们这么想偷窥我,那我怎么也得回送一份大礼。”
乾清殿。
宁玄礼下了早朝,尚未用膳。
季长晖呈上了两个食盒,“殿下,常熹殿送来了早膳。”
第一个食盒里,
清粥小菜,甜食蜜饵。
并无特殊之处。
只是碟子底下压着张纸条,上面是她飘逸灵透的字迹:
沈侍卫染病,今夜无法当值,望殿下原谅。
宁玄礼神闲气定的挑眉。
好好的,病了?
再看第二个食盒,是一套侍卫服,并一个红色的鱼形玉佩。
还有一张纸条:
妾近来读梁祝,唯见两人心意相通,若殿下与妾也有灵犀,妾于灯火阑珊处恭候殿下。
宁玄礼薄唇微微一勾。
阿拂这些鬼点子,怎么会这么多。
……
百花园,偏殿,观星台。
这观星台只建了一半,独有此地没有过多的烛台照明,黑漆漆的,更看不清什么。
但也唯有此地,
能称得上是灯火阑珊之处。
宁玄礼一身红色绣蟒纹侍卫服,头顶墨冠,高马尾垂下,步调不紧不慢。
他腰间系着一块红色鱼形玉佩。
略带薄茧的手里是一柄锋锐的长剑,收在剑鞘里,按兵不动。
他这身装束,比以往少了些矜贵,
但徒添了几分严谨禁欲。
“沈兄?”
听到男人清雅冷冽的声音,
沈青拂才现身,她同样是一身穿惯了的侍卫服,腰上系了一块白色的鱼形玉佩。
她病弱的低咳一声,“李兄,我在这里。”
宁玄礼扶住她,“怎么,贤弟病得很严重吗。”
沈青拂面上不动声色。
心里,爹了个der的,狗男人还真上道。
她继续低弱的喘了一声,“无妨,夜里看话本看得时间久了,许是着了风寒。”
宁玄礼眸色幽深,沁出几分莫名的汹涌。
他俯下身来,贴在她耳际,“沈兄,夜来读的什么话本子,莫不是梁祝吧?”
沈青拂微讶的抬眸。
借着少有昏暗的烛光,她微笑,“不,是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