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娘买首饰。”
程佑安挠了挠头:
“刚刚买的什么绢花,梳子的,没有给你娘的吗?”
卫辞道:
“那是给我爷爷奶奶,还有两位姑姑的。”
程佑安有些无语,所以给爷爷奶奶姑姑买东西,就是路边小摊贩,二十三文钱就搞定,还要讨价还价。
跟亲娘买东西,就要跑到银器店,精挑细选是吧。
程佑安忍不住吐槽卫辞:
“都是亲人,你怎么还厚此薄彼呢?”
卫辞懒得搭理程佑安,他娘怎么能和别的亲人一样呢。
卫辞掏出自已所有的钱,其实一共不到二两银子。
就这还有一两半是之前卫岳给他让他请程佑安吃饭的。
那天卫辞打赌赢了程佑安,让程佑安给他付了房费后,卫岳就十分不好意思。
他也看得出程佑安并无恶意,自已家占了一个孩子那么大便宜,实在有些厚颜。
所以他给了卫辞一两半银子,让他有机会请程佑安吃顿饭。
两人最好能化敌为友,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但卫辞心疼爹娘赚钱不容易,这一两半银子,他爹辛苦一个月都赚不到。
卫辞如何舍得拿这钱请程佑安吃饭,所以他就一直留在手中,准备等回家了再还给卫岳。
结果没想到他写小说赚了一两银子,卫辞用自已赚来的钱请程佑安吃饭不心疼。
现在要回家了,卫辞又想用卫岳给的钱,给他娘买一份能拿的出手的礼物回去。
最终卫辞挑了一圈,看中了一对玉兰花的银耳坠,和一支包银的玉兰花簪子。
两件首饰放一起像是一套似的,耳坠做工十分精致,簪子的造型也不俗套,卫辞看得很顺眼。
卫辞花了一两半银子买了下来,心中却想着。
等他以后有钱了,就给娘买金簪和玉簪戴。
不用像现在,买支簪子还是包银的。
程佑安看着卫辞一脸认真的挑着首饰,心中突然很羡慕卫辞。
卫辞的家里不像自已家有钱有势,他也不像自已有个当官的爹和外公。
可他的家中有疼爱他的爹娘,纵使他没什么钱。
也能拿出所有的积蓄给家里的娘亲认真挑着礼物回家带给她。
相比卫辞,自已是不缺什么钱,可他的钱,却不能给他娘花。
他更不乐意给自已的爹花,他的家里也没什么让他期盼思念的人。
还好,他有外公外婆,他的外公外婆很疼他,会给他请名师教导他的学问。
会让他的舅舅时不时敲打他爹,不可以薄待他。
要不是有外公外婆在,依他那个刻薄继母的性子。
恐怕早磋磨死他了,怎还会让他有读书科举的机会。
买完了东西,卫辞与程佑安道别,程佑安依依不舍的看着卫辞。
几次重复八月份再见,到那时一定要来找他。
卫辞回到客栈时,卫岳早已收拾完行李,也约好了镖局明日一早上路回家。
无论卫岳还是卫辞,都是归心似箭,他们从没离家这么久过,眼下迫切要想回家。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跟着镖局,坐上镖局的牛车,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牛车晃晃悠悠了好几天,紧赶慢赶,一路上父子二人也没什么心思欣赏风景了。
总算在第三天的傍晚回到了章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