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上多处被绷带缠着,长长是丝十分凌乱,完全看不清面容。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夏油杰更是一动不敢动,权当自己是个死尸,只有浴室里的真人还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切都安静极了,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逼仄起来了。
五条悟笑得意味深长,吹了个口哨,“这也是你们p1ay的一环吗?哇哦,还是捆绑p1ay!”
“真银乱啊!”五条悟啧啧称奇。
在所有人的沉默中,五条悟突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随后往地上一扔,抬手将头撩到脑后,他笑得暧昧——
“不过有句话你倒是没有说错,我们霓虹人有时候就喜欢这种刺激的重口味儿,所以你们应该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说着,他左腿已经跪在了床上。
“哦对了,你们这里边应该没有一个叫太宰治的人吧?我刚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中原中也的家伙,他和我打了一架,似乎在找太宰治?”五条悟侧着头看向另外两人,眼神相当无辜纯良。
“我突然想起来,我洗好的绷带还没有收。”太宰治主动下床,捡起扔在地上的大衣披在身上。
费奥多尔也借机下床,“差点忘了,之前种的苹果似乎要成熟了,我还要寄一些给涩泽君,就先走了。”
就连真人都不知道润哪儿去了。
一时之间,原本还有些逼仄的房间顿时空旷了不少。
而夏油杰,他还在继续他的装死大业,一动不动趴在那儿,看得五条悟都气笑了。
“杰,你请的人都走掉了,我也还没瞎,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
“……”
死寂。
五条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怒及反笑,“杰,你那只像富士山一样的特级咒灵虽然我还暂时还没有袚除,但是,我随时都可以调头回去给它一个解脱,你觉得怎么样?”
夏油杰觉得不怎么样。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偏偏,他拿捏住咒灵操使了!
特级咒灵本就不多,漏壶他们这种的更是罕见,每被袚除一个都是在剜他的心。
于是,原先一动不动宛如死尸一样的家伙,缓慢爬了起来,但还是一副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弃治疗的死样子。
“其实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五条悟抬手抓起夏油杰的手腕在手中摩挲着,依旧很瘦,不过似乎没有前些年他看到时那么瘦了。
“我只是想知道,杰刚才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没有做梦的话,杰是亲了我吧,杰肯定是懂这个代表了什么的吧?所以,我找上了只是想知道,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为了骗老子放你离开的权宜之计,还是……”五条悟没有把后边的话说出来,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真实的可能。
如果夏油杰还能说的话,他可能会冷笑一声,破罐子破摔回怼一句——啊,就是亲了,怎么,你的嘴不能亲吗?
可现在,他做不到,他只能看着这个床都不知道跟他上过次多少,但目前心理还是个纯情教师的家伙像个刚开窍的dk一样跟自己再谈一次恋爱。
然后,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又变成了一个新的家伙。
活像经历十多年爱情长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结果一觉醒来回到了十年前的那种无力感。
“从见面开始,杰就一句话没跟我说过,那么,杰,你们嗓子怎么了?和忧太打架伤到了?可六眼显示你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说着,五条悟还凑近去仔细查看,但不管怎么开启,都愣是没有一点儿问题。
但他又清楚的感受得到,夏油杰不是在伪装,更不是单纯不想和他说话。
“嘛,无所谓啦,说不了就说不了,起码这样杰就不会骗我,更不会说出那些伤人伤己的话。”说着,他顺势将头埋在了夏油杰的颈窝,另一只手也一点点试探着放在了夏油杰腰上。
在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对方抗拒和反感后,一股喜悦感顿时涌了上来,轻放着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对方与自己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