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躲,僵硬地迎著那個吻。他察覺了那股子倔強,又甜又想笑,就沒有鬆開唇,輕輕地吮了一下,「你還欠我一日。」
「……」白若月發愣中,不知自己該回他什麼。
不遠處,有仙君從雲端落下,是來接白若月的司賢。
「你來了。」青廣陵衝著司賢點了點頭,鬆開白若月的手,同她許諾著:「不要擔心,我很快就回梵天離城去找你。」
司賢看著起此情此景,不禁驚得目瞪口呆,他看了看青廣陵,又看了看白若月。自己不過離開幾日……小白瞧廣陵君的模樣,竟然同一百年前一樣……「廣陵君……嗯,你去吧。小白,我們回魔界。」
「好,師兄。」白若月看著青廣陵轉身,看著他走,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夜空,她才發現,自己抬起的手懸在空中,想拉住他。
她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嘴上低聲解釋著:「是,是捨不得。」
第123章執子之手
梵天離城,顧影殿外。
伽藍子又一次從凡間回來,正與白若月烹茶說著話,「下一次你一定要同我去,凡間的琴師可厲害了!那些個曲子,比九天之上的仙音還要好聽呢!」
發呆的白若月一聽,恍惚醒來版,問道:「你聽過《廣陵散》麼?」
伽藍子到:「《廣陵散》於人間失傳許多年了,難不成你聽過?」
白若月認真點頭,「我聽過。」明明在說琴曲,可她滿腦子都是青廣陵。距離上次兩人分開,已經過去好多日了,他說必是會來見她的,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來呢。
雖然她不肯在嘴上承認,可是心底無比確定,她有些想他,也許比「有一些」要嚴重一點點。
「若月,若月?」伽藍子叫了她好幾聲,「你在想什麼?」
白若月被他喊醒,脫口而出,「我好想他啊……」糟了,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嘴了。
「誰?」伽藍子問。
「小蓮蓬呢?」白若月起身,衝著石頭縫喊了一句,「蠍公子?小蓮蓬呢,找他來!」
伽藍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我今天一天沒看見小蓮蓬,怪不得覺得很安靜呢!」
白若月對著伽藍子施禮,「今日不能同你吃茶了,我要出魔界。」
「去哪裡?」
蠍公子從蠍子變回成人,「回王女,魔尊帶著太子去北邙山里學仙法了。魔尊說,少則十天,多則一個月也就回來了,讓你勿念。」
「爹爹不在?」白若月有些驚喜,那沒人攔自己去找他了。忽然又變得失落,「小蓮蓬不在?」她本想帶著小蓮蓬去找他的,只說小蓮蓬想他就好,畢竟這幾日小蓮蓬每天要叨念上一百遍。
如今小蓮蓬不在了,她以什麼藉口去度朔山呢?
伽藍子發現白若月很失落,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白若月站著,明明想去找他的,一時間又退縮了。
「我帶去從前我們常去的崇玉鎮玩吧。」
「我不想去。」白若月道。
「那……我走了。」伽藍子以為她是思子心切,想著自己還是先走吧。
白若月點頭,「我送你出去。」
她一臉心事,只顧著往前走,忘記園中的拱門,一不小心頭磕碰到了拱門上的石磚!「啊!」
「小心!」伽藍子扶住了白若月。
白若月拽開他掌中的衣袖,揉了揉額頭,忽就不疼了,她懊惱地自言自語:「我以後再也不能受傷了……我只會害他受傷。」她腦中出現了青廣陵身上傷疤,覺得心好疼啊。
「誰?怎麼受傷?」伽藍子說一臉錯愕。
「我要去度朔山。」白若月心上再無顧忌,「他一定受傷了!」
「你……你要去找廣陵君麼?」伽藍子問。
「嗯。」白若月大步朝著殿外走去,「伽藍子,我每日在菡萏院等的人,是青廣陵。」
「過往的事情,你都記起來了?」伽藍子聽聞過白若月將從前的過去都忘記了,才會在魔界醒來時痴痴傻傻的。
「沒有。」白若月搖搖頭,「可是我很擔心他。」
伽藍子當白若月做知己,那種他覺得若是長長久久不離不棄下去,終會成眷屬的知己。可當見若月整日魂不守舍,卻在提到青廣陵時,眼中泛光時,他才意識道,原來若月心裡已經住下那個人了。雖然他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可仍表現得坦蕩,「你喜歡他?」
白若月沒說話,點頭與伽藍子作別。
滄海之崖,度朔山下,度滄殿中。
神龕佛台上,已經沒有燈座、變成五行蓮花杯的神器,在閃耀著沖天的紫色光芒。
青廣陵盤坐在五行蓮花杯旁,看著方諸山山神柳楠郢的來信。
神荼站在他身旁,「主上,這五行蓮花杯,可是成為的法器了?」
青廣陵將柳楠郢的信遞給神荼,「這裡面有從前柳山神師父的留下來的手稿,說五行蓮花燈吸食了靈力之後會閉關,等到它覺得時候到了,可能會重生,也可能會選擇隕落。因為當初燈身不過只是底座,並未注入靈力,所以那個燈座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一部分。我猜,也許剛好因為去掉了燈身,變成了五行蓮花杯,真神器才得以在此活了過來吧。」
「如今這五行蓮花燈的顏色越來越亮,定是活過來了。玉帝的兵器譜上也是如此顯示的。」神荼看著信,「柳山神信上所說,要做陣法洗滌五行蓮花燈以前的散識,將神器的惡念盡數滌淨,如今,主上已守了陣法十日,可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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