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对。
宴长明闭了下眼睛。
他对温如鸠说:“原来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啊。”
温如鸠没有想到在听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宴长明给他的回答竟然就只有这个,他点点头说:“……是啊。”
在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明明这个时候他们走的比什么时候都要更近一些,明明他们在认识以后,从来都没有一天走的比现在更近了,却比起最开始的相谈甚欢,沉默了许多许多。
可以说什么呢,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呢?
宴长明不知道,温如鸠也并不知道,重新寻找一个话题对于从前的他们来说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困难,对比起现在的他们来说,却显得要困难的太多。
最后还是宴长明说:“……我并没有遭遇过这些。”
温如鸠的眼睛亮了一点,他对宴长明说:“那真的太好了。”
宴长明看见温如鸠微微亮起来的眼睛,却觉得自己原本就已经揪起来的心脏,此时揪的更紧了,有一种他说不出的情绪容纳在了他的胸腔之中。
他对温如鸠说:“在遇见你之前,我遭遇到的是另外一种局面。”
随后,宴长明对着温如鸠说起了他的过去,他再长大以后再也没有说起过的过去,他对温如鸠说他冷淡的没有任何闪光点的童年,以及在他的童年里面出现的各型各色的奇奇怪怪的人。
在遇见温如鸠之前,宴长明就已经习惯了在他的生活中遇见各种各样的意外。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会被下、药,出门就会遇见绑架,甚至只是安安分分的在路口站着就有可能从人群里面扑上来被挟持……在宴长明不长的人生里面,倒是遇见了太多太多的被害模板。
这也是宴长明为什么在后面每次出门的时候身边都带着这么多的保镖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彰显出宴家的财力,全然都只是为了保护宴长明的安危而已。
不过就算是如此了,在遇见了温如鸠以后,宴长明还是多多少少的遇见了很多次灾难。
到了最后,宴长明就好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对温如鸠说:“所以我的母亲才会这么多年来反反复复的前往寺庙里,因为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是能够让她放心的下来的。”
温如鸠却对着宴长明一脸认真的说:“她只是担心你而已。”
否则她过的多么潇洒自在,又何必苦苦折腾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去寺庙,一次又一次的去祈福,每一次去,都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安心罢了。
希望她能够多去一次,她的孩子就能少受一点苦难。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说:“那看来我也应该多去几次寺庙了。”
温如鸠:“为什么?”
宴长明:“如果祈福管用的话,我也有想要为他祈福的人。”
他这句话说的分外的直白,在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挪开视线,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温如鸠,让温如鸠想要欺骗自己宴长明说的不是自己也很困难。
宴长明是为了要给他祈福,所以才说自己想要去寺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