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药忽然有些重量,重如千金。
陈浅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是兴奋开心的吧?
像年少时,她得了高分,兴冲冲地跑到我面前分享。
以前,她对我总会笑着的,恨不得将所见所闻都分享给我。
她曾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
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韩晶变了又变
的脸色。
她紧了紧手指,有些不甘。
“赵哥,陈总虽然是来送药的,可她并非是真的想你好。”
“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几天还是搬出来吧,我可以去照顾你的,”
我没多想,只是摆手拒绝。
“这几天我住公司。”
我要尽快弄完公司的事情,然后去住院。
不然,郭洋一定会急得跑到我公司,把我薅去住院。
我安静地画图,本来已经有了思路,可一落笔,满脑子都是那天醉了的陈浅。
我还记得她那天穿的衣服,雪白的雪纺裙,衬得她肤白胜雪。
酒精浮上的红是最美的胭脂,与她身上的甜香编织成最美的画面。
峰峦起伏,柔软梦乡。
纸张的底色太白,以至于我满脑子都是陈浅的白。
最后,定格在陈浅刚才跑出去时红着眼的委屈。
我深吸一口气,将笔放下。
韩晶递上一杯水。
“赵哥,累了的话就歇歇吧?”
“几点了?”
“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
十分钟……
陈浅从不迟到早退,她现在一定还在办公室。
我要去找她。
脑袋中浮现出这个念头,身体也跟着行动。
我大步往外走,韩晶在身后跟着。
见我进了电梯,摁下顶楼的瞬间韩晶整个人如至冰窟。
“赵哥,你要去找她?”
我点头。
“我不放心她。”
电梯门打开,我马不停蹄地往她办公室的方向去,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