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假山下的楼台发呆,她望见一双运动鞋踏在石板台阶上,视线往上,尹维朝她走来。
呦,今天是休
闲老钱风。
尹维看到她,神色里的一抹焦急迅速散去。
杨淞向前一步,走到他身边,话还没说出一句,对方用近乎野蛮的力道拉了她一下,“跟我去馆长室。”
“我犯什么事儿了我干嘛去馆长室?”
“”
等到了馆长室杨淞才知道,副馆长因为处理应急事件又和派出所交涉去了,嘱咐尹维要好好地补偿一下两位维护秩序的员工,尹维先到了作业室,让王孟回家休养,又在馆内各个地方一顿好找才找到她。
他盯着杨淞外套上的污渍看了半天,目光又从头到脚地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受伤痕迹,放下心来。
“脱了。”
“?”
“把衣服脱了。”
杨淞白了他一眼。
“干什么?”
“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尹维慢条斯理地答,手轻轻触到她上衣的拉链上,一路往下,“我带了烫伤药,有的话可以擦一下。”
“那你可要失望啦。”杨淞把拉链拉回,又龇牙做了个鬼脸,“我运气好得很,一点事儿也没有。”
“嗯我女朋友这么厉害啊?”尹维把烫伤药收起来,笑着问,“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没把刚刚那位小朋友劝说成功?”
“”
其实在那个女孩儿出来之前,杨淞就看出来那位女孩子有些异样。也因为看出来她与同龄人不同,接近她的时候,她才更加小心了一些。
“自闭症的孩子情绪容易不稳定,我怕她听了我的话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这个年纪没有人引导很容易走偏的。”
“她爸爸一看就是控制欲很强的类型,我小的时候也有过差不多的经历,看她的样子真的挺喜欢摄影的,所以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就有点慢吞吞的,想观察一下她理解了没有。”
大概是因为在那位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杨淞的声音突然放低,本来没有什么起伏地情绪忽然向潮水一般缓慢
涌上来。
“那你后来是怎么痊愈的?”
“”
“我得先声明,我没得过自闭症。”
“嗯,”尹维问,“那你是怎么从阴影中走出来的?”
“嗯,”杨淞说,“就是听爷爷说起了很多以前测绘队的经历,又慢慢地走出了从小生活的地方,就逐渐地自我疗愈了。”
“测绘队?”
“是呀,国测三大队,我前段时间翻看我爷爷的回忆录,发现他年轻时候还来过东北呢。”
“”
或许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