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一踏进宫内,宫女就被他周身的冰寒气势吓倒,转瞬之间跪了一地。
李贵妃一看自己儿子这幅样子,就知晓一定是明光殿出了事情。
她从圆凳上起身,走到谢衡面前,对着他道:“你今日是又在哪里受了气,摆出这副模样来?”
谢衡看了自己母后一眼,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径直走到圈椅上坐下。
见状,李贵妃立即道:“你们都出去。”
闻言,宫女们整齐划一地鱼贯而出,很快,室内就剩下她们母子二人。
眼见殿内没有旁人,谢衡才缓缓开口,语言中带着止不住的怒意。
“母后,我方才去了父皇那里,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李贵妃坐于他前面,上了很多脂粉的眉眼沉静地望着谢衡。
她隐隐猜到是什么事。
“父皇他在夸谢知寒,谢知寒在曲洲将事情办的很好,父皇笑的很开心呢。”
果然是这件事。
谢衡眼见李贵妃一点也不着急,有些愤愤:“母后为何不生气?”
李贵妃缓缓拿起果盘上的水果吃了,动作贵气而优雅。
“我为何要着急?倒是你,他怎么说也是太子,是你名义上的兄长,你竟然直呼他的名讳,传出去定要受你父皇责罚。”
眼见李贵妃也不帮自己说话,谢衡急切道:“母后!”
李贵妃将一瓣橘子递到谢衡口中:“急什么,他不是还没有回京吗?”
谢衡领悟到李贵妃的意思,满脸的急切不见了,与李贵妃的眼神对视片刻,而后道:“母后的意思是…”
李贵妃又往他口中塞了一瓣橘子,堵住他接下来的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橘子甜不甜?”
谢衡:“回母后,橘子很甜。”
作者有话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出自李白《清平调》
◎遇刺。◎
母子俩用完水果,李贵妃对着谢衡道:“你有时间还得多去你父皇那里。”
谢衡点点头:“儿子知道。”
他比起谢知寒来说才貌平庸,在储君之争中并无多大的胜算。
可唯一的优点就是李贵妃还在,母子同心自然其利断金。
况且陛下一向不喜先皇后,连带着不喜谢知寒。
自从先皇后去了以后,陛下厌恶的情绪更甚从前。
虽说谢知寒如今仍是太子,但是父皇还健在,来日方长,一切还都是未知。
曲洲这事难办,陛下才会派谢知寒前去,他本以为这事得让谢知寒难过许多天,但谁知谢知寒竟然将此事办的如此漂亮。
就连父皇也破天荒地夸了他。
看来这是在逼他出手,这就怨不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