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停霄颓废地抓了抓头发,露出英朗五官,向总穿着家居服,得益于近年良好的保养和医美,快要四十的男人看起来一点不显老,头发仍然黑而浓密。
自卑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端着电脑路过的同清泉都多瞟了两眼,只是向总沉迷悲伤之中,没有注意到。
两分钟后,同尘走下楼,神色不耐烦地站到向总身前。
向停霄有些迷惘抬头。
同尘耳朵红得滴血,两颊浮上一层恼怒的薄红。
同尘抬着头,似乎不愿意和向停霄对视,手里的习题册往向停霄脸前一怼——
“昨天的题,你还没做出来。”
向停霄愣在沙发上。
同尘等了两息还没等到反应,看起来更生气了,柔顺的头发隐隐有炸毛的迹象,“不会做算……”
“我会我会!”
向停霄清醒过来,立刻接过习题册。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昨晚睡在客房时,心如绞绳,脑袋乱成一团时都不忘思考这道题怎么解。
所以他昨天失眠到半夜三点,给数学系好兄弟连摇过去八通电话,
兄弟亦未寝。
对方咬牙切齿,“你最好给我一个由,否则我明天坐飞机来砍你。”
向停霄凭借记忆把题目复述了一遍,兄弟听了沉默。
对方,“你踏马想死就直说。”
向停霄略心虚,道,“我儿子不会,你快帮我做一下。”
“我是你爹!”对面大骂。
对方愣了两秒,才想起此人真有儿子。
……
宝宝在给他展示自己价值的机会,向停霄心里激动。
同尘没想太多,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向总接过笔,流利地写出答案。
向停霄抬头,刚好撞见同尘好不掩饰的惊讶神色。于是向停霄更满意了,昨晚大半夜挨骂是值得的。
同尘怔愣,他很清楚这道题的难度。
这是去年数学竞赛的压轴题,知识点相当复杂,普通高中和大学高数知识是无法解决的。
去年最快作出这题的第一名早已保送燕京。
他看向向停霄的眼神有点复杂。
难怪黑眼圈好重嗷。
老狐狸的尾巴又得意摇起来,向停霄眨眨眼,问,“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对的,你要不验算一下。”
他把笔递给同尘,同尘呆呆点头,接过笔,席地坐在茶几前就开始验算。
路千里刚搂着一堆橘子皮回来,就听到同尘放笔的声音,他抬头问向总,“是对的,你怎么有这个思路的?”
向总,“……”
他笑着眨眨眼。
保养良好的肌肤上似乎有一丝沧桑的皱纹快冒出来了。
“啊!我的醋什么时候倒了”
厨房一声喊救向停霄于水火之中。
“怎么了?”
他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向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