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姜昙忽而去吻陆青檐捏着酒杯手,轻舔一口,酒杯“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陆青檐眉目阴沉,定定地看着她。
姜昙褪去衣服,露出暗沉发紫的肩膀:“要不然,少爷怎么会在死牢里提出那样的要求呢?”
——不花银子么,你也可以。
——黑灯瞎火的,脱了衣服什么都看不清。
“临死之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包括玩笑话。”
姜昙脱得光溜溜的,坐在陆青檐身上:“只不过我现在是死人,少爷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吗?”
陆青檐的脸色阴沉得扭曲:“我不是断袖!”
他做出做了无数次的动作,双手掐住姜昙的脖颈,看着他挣扎,断气。
每一次姜昙出现,最后都会死在他的手中。
可为什么不解恨,反而越来越烦躁呢?
“庸少爷!”
一声女人的惊呼。
陆青檐睁眼,粉黛衣衫半露,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陆青檐将粉黛按在地上,眼神逐渐迷离,粉黛微微咬唇,眼角留着眼泪。
粉黛轻唤一声:“陆公子。”
陆青檐眼中的探究和疏离轰然倒塌:“姜昙?”
又一个姜昙,却不是吴江那个,这个姜昙是女人。
陆青檐想起白日她的眼神和姿态,当着自己的面和施茂林相亲相爱,分明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她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却又对他的话信了大半,知道刺伤他是对不起他,故而以这样的方式,委婉地提醒他。
她心有所属。
陆青檐咬牙切齿:“那个野人,到底哪里好?”
粉黛说:“他哪里都不好,我只喜欢陆公子。”
陆青檐的眼神逐渐清明,推开粉黛:“出去。”
粉黛膝行几步:“庸少爷,奴婢愿意一辈子做姜姑娘的影子,供少爷排解烦闷。”
“我需要排解?”陆青檐冷笑说:“那你可真不了解我,我从不委曲求全,也不需要退而求其次去排解。凡我想要的东西,必定会拿到手。”
施茂林今日运道不好。
路上走的好好的,被人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
想着应是销金窟红眼的赌徒,施茂林找了几个小乞丐,给他们银子让他们帮忙打听。待找到后,要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可再不管怎么,他还是晚了。
“小哥,麻烦你通融,有人的腿伤了,耽搁不得,大夫说必须用好药!我进去送了药就出来!”
施茂林塞了一堆银子。
给的再多,小厮也不敢收:“施爷,内院是姑娘小姐和夫人的住处,你一个外人不方便,何况这是夜里。明个儿请早吧!”
“不让我进,我就在这坐着!”
“那你就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