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流呼吸急促,神情緊張,連著撞了好幾個人。只能邊跑邊道歉:「不好意思。」
沈之流擰了擰門把手,轉了好幾次都沒有用。擔心喬郁年出事,只能一腳踹開門。
門「嘭」地一聲被踹開,喬郁年強撐起身子,虛靠在牆上。
嚇一跳,這混小子就不能輕/點兒嘛,又不是要死了。
什麼禮義廉恥,沈之流顧不了那麼多了,穿著拖鞋踩上樓梯,徑直往喬郁年的床鋪爬上去。
「學長!」沈之流撥開帘子,映入眼帘的就是閉眼靠在牆上的喬郁年。
喬郁年覺得頭熱,耳朵燙,手也在發熱,整個人就像置身於大火之中一般。
熱,很熱。
沈之流跪在床板上,身子往前傾,伸手摸了摸喬郁年的額頭,「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
喬郁年點了點頭。
「得罪了。」
話音剛落,沈之流就去抱喬郁年。沈之流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拉開蓋在喬郁年身上的被子。
沈之流一點一點地把喬郁年挪到了床尾。
沈之流半蹲著,把喬郁年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摟緊我。」
喬郁年手指動了動,聽話地環住了沈之流的脖子。沈之流一用力,就把喬郁年抱在了懷裡,雙手勒住喬郁年的臀部。
喬郁年這會兒已經燒糊塗了,懷裡的冰塊兒讓自己很舒服。沒忍住,又往沈之流的肩窩蹭了蹭。
沈之流面上一熱,在心裡不停地罵街。
犯規,這太犯規了!
好在樓梯也就三階,沈之流抱著喬郁年,穩住身子,小心地從樓梯上下來了。
沈之流把喬郁年放到了椅子上,喬郁年不想放開冰塊,環住沈之流的脖子不肯放手。
沈之流深吸一口氣,輕聲哄道:「先穿鞋,穿好了,給你抱,行不行?」
聞言,喬郁年鬆開了手,任由沈之流擺布。
沈之流不敢耽誤,迅為喬郁年穿好了鞋。
「趴上來。」
喬郁年半眯著眼,嘴裡嘟囔道:「沈之流,你命令我?」
「我錯了,我們先去看醫生,病好了,你想怎麼使喚我都沒有問題。」
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沈之流終於背著喬郁年下了樓。
好不容易到醫務室,醫務室竟然關門了,真是……
沈之流只好咬牙背著喬郁年往校門口走。
下過雨,空氣有點潮濕,冷風吹過,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