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切听人家的安排,像离水之鱼,任人宰割。
她僵硬地站起,走进餐厅。
僵硬地像一个程序编织的机器人,连走路都是一条笔直的线。
蒋桥鹰坐在她的旁边,亲手喂她。
虽然吃的全都是佳肴,但是蒋幼芙吃下去索然无味。
吃什么都是苦的。
即使是她最喜欢的菜,她也觉得恶心、反胃。
就这样吃了一顿饭。
饭后,蒋幼芙僵坐在沙发上,看的是喜剧小品,明明演的这么搞笑,可是蒋幼芙半点都笑不出来。
眼睛里看的是电视,可是心早已不在电视上。
蒋桥鹰看着没了灵魂,没了生气的蒋幼芙,心腾起剧烈的痛。
他走过来,走在蒋幼芙的身旁。
蒋幼芙给蒋桥鹰挪开了一大段距离,两人距离相差1米。
蒋桥鹰靠近了些,这时蒋幼芙已经没有地方可挪。
“蒋桥鹰,请自重。”蒋幼芙从进来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像以前那样,不好吗?”蒋桥鹰搂着蒋幼芙,蒋幼芙直接坐到隔壁沙发上。
“你以前很爱笑,为什么现在不笑了?”
蒋幼芙扯出一个假笑,一个很虚伪的笑。
蒋桥鹰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得慢慢来。
“你上去休息吧。”蒋桥鹰缓缓道。
蒋幼芙站起来,直径走到楼梯,踏上第一阶楼梯。
蒋幼芙现在犹如一个机器人,只要你给她下一个指令,她就一定照做,例如,现在。
她终究还是逃不过,终究还是得活在噩梦之中。
谁知道,她多么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蒋桥鹰示意一个下人跟上去,下人会意,向前跟上蒋幼芙。
“不用了。”蒋幼芙看着这一阶一阶的楼梯,低下眼眉,“我比任何人熟悉这里,不用跟上来。”
话虽是这样说,下人只能慢慢地在后面跟上蒋幼芙,蒋幼芙一步一阶踏上楼,终于到了她那罪恶的开始。
那里,就是她曾经的卧室,也是她差点被强奸的地方。谁知道她有多想离开,又有谁知道她当时被禽兽摁着时的绝望?
她亲手打开门,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这是她以前惯用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她打开窗,看到那张照片……
“嘭!嘭!嘭!”二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下人匆匆下来禀告:“少爷,小姐她……她在楼上摔东西!”
蒋桥鹰听到这个下人的话,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被蒋幼芙摔坏的东西多值钱、多珍贵,而是担心蒋幼芙会不会被瓷器所刮伤、擦破皮等。
他立刻冲上去,果然,看到在一片粉红壁纸下摔东西的蒋幼芙。
蒋幼芙见到蒋桥鹰,非但不感到惊讶,而且还以平静面色。她直径走到那排放这古董的架子上,一手一挥,一排排古董瓷器收藏品相继被摔下来,掉在地上被摔的粉碎,满地都是被摔坏的瓷器。
蒋桥鹰也不看那些古董的碎尸,他紧张地注视着蒋幼芙,深怕她被瓷器所误伤。
蒋幼芙见蒋桥鹰毫无反应,继续摔东西,见什么摔什么。
房里的东西根本不够蒋幼芙摔,她慢慢地走出门口,与站在门口始终都没有踏进来一步的蒋桥鹰擦肩而过,蒋桥鹰没有阻止,任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