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透着一丝丝宠溺的意味。
“不行,若是打残了,那我岂不是很后悔。”他刚说完,她便停了下来,靠到他的肩上。
只是,刚靠了没多久,她的脸上便现出一阵失落感来,她与段忘尘的事还没个着落。
此刻与他,也不过是短暂的温存,还是带着世间不堪入目的礼俗的。
“怎么了?”落镜笙低下头,不知晓她又因为什么事突然变了脸色。
她摇了摇头,轻声笑着,“没事,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了,心里高兴。”她没说实话。
落镜笙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是因为你与段忘尘之间的关系?”眉宇间,透着几分心疼。
“就算是到最后弄得两败俱伤,他也不会轻易放我离开的。”这一点,她心里有数。
“那便弄得两败俱伤,伤我一人便够了,你要相安无事才行。”落镜笙凝着她,眸中的深情未减。
宋轻歌皱了皱眉头,“不许你这么说,我不希望你出事。”
“那便都不要出事,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来想办法,你只需在侯公府里好好待着便可。”
他握紧她的手,手背上传来一阵阵暖意。
看着他蕴满坚定的眸子,宋轻歌勾起唇角点了点头。午后的日光落到她的发丝上,生出一点点金黄色的亮光,映入落镜笙的双眸里。
云舞去到关雎阁外时,看到了窗口里那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撞到了一个人,她立时转回头,是御风。
她只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端着的参汤递到他手里,便低下头往阁楼下走去。
御风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那个失落的样子,让他皱了一下眉头。
段忘尘一回到侯公府,便知道了王氏将宋轻歌从竹云苑放出来的消息,而且,这件事是江晚吟替她求的情。
这一点,倒是让他觉得惊诧得很。
他没有去竹云苑寻宋轻歌,径直朝秋阑苑走去。江晚吟正站在亭子里,靠在栏杆上,看着池中抢食的鱼。
“你为何要替阿歌求情?”他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但凡是能忤逆你意思的事,我都会去做。”她看着池子中抢食的鱼,眸光间晦涩难明。
“你要与我作对?”
段忘尘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脸上一片冰冷。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江晚吟不太理睬他,有以下没一下的往水池里投鱼食。
他皱了皱眉头,“这于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她一点优势都不占,到头来只会自讨苦吃。
“我要那些好处来作甚?”她将手里剩下的鱼食尽数往水池里抛去,池里又掀起一阵闹腾,抢食的鱼儿抢食完又慢慢散去。
直到水面的波纹尽数消失,她才转过头来。
“以前我事事听你的,在你面前尽心尽力爱你,我得到过什么好处了吗?”她看着他,用桌上的丝帕擦了擦手。
“吟儿,别闹了。”段忘尘的语气软了下去,算是在求她。
“你怕?难不成是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她笑,笑里透着一丝狡黠。
“我说别闹了!”他没了耐心,紧紧拧了一下眉头后冷言冷语警告她。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一阵寒意。
江晚吟挑了挑眉梢,将手里的丝帕扔到桌上,从他面前离开。如今他的威胁,对她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似是脱了缰的野马,摆脱了他的束缚,而且连他的话一点也不听了。
段忘尘冷嗤一声,眉宇间散发出一阵阵怒气,可却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挥袖从亭子里离开。
侍书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什么也不敢问,直接跟上他的脚步。他本来想回书房,可在半路顿了一下,还是往竹云苑走去。
宋轻歌已经回到竹云苑中,看到段忘尘走过来,脸上尽透着不悦,她便猜到他是在江晚吟那里受了气,“表哥这是受了姐姐的气?”
“她愈发的不可理喻了!”
他气呼呼地坐在锦凳上,连扶柔给他倒下的茶水都没喝。
“就因为她到外祖母面前替我求情?”宋轻歌敛了敛眉,像是在明知故问一般。
“阿歌,我不是不愿祖母放你出去,只是。。。”他说到一般,似是想到了什么,便不在说下去。
“你不放我走,我自然是哪里都去不了。”她勾起唇,话里透着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