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恻只知道自己睡着了,突然鼻子被撞到,痛的酸,眼泪不受控制就掉了下来。
云穰很是自责,慌张地想扒开他的手查看,“没流血吧?没流血吧?”
桃枝和杏枝拖着云穰的胳膊往后拉,“小姐,您就不要管他了,您有没有吃亏?”
“没有。我清醒着呢!”
桃枝和杏枝仔细打量,脸颊两片红晕,说话清楚,一点都不大舌头。
京白不忿,“你家小姐没醉,醉的是我家公子,不知道是谁打了坏主意!”
“你说什么?”桃枝手一指,很是气愤,杏枝立刻上前,“姑娘家名节最重要,你不要乱说。”
京白不服地翻了个白眼,“你家姑娘也不是普通人家。”
挨了一痛,萧恻酒也醒了。
他摆手,拦住京白。
“时辰不早了,就到此吧!”说完捂着鼻子径直离开。
云穰想要跟上,两个丫鬟怎么也不肯松开。
“小姐,人家都这样说了,您就不要管了。”
“对啊!这小院,您以后也不要来了。”
云穰看着紧闭地房门,叹息一声,扶开她们的手。
“你们误会了。墨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尽管他是在楚倌,但也是有原因的。再说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你们家小姐爱慕他。”
桃枝和杏枝吓得齐齐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两人急得脸色惨白,“小姐莫要胡说。”
“是啊!哪有小姐将爱慕挂嘴上的。”
“小姐的婚姻自有夫人安排。”
“小姐……”
云穰被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她不是真的爱慕墨泽,她就举个例子。
她就是只颜狗而已!
回了房,萧恻松开手,掌心落了红。
京白很是心疼,掏出白绢,“主子,快擦擦。”
萧恻接了过来,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浸湿了白绢,擦干净鼻血。
京白站在一旁嘀嘀不休,“这云二小姐什么人啊?一个闺阁女子酒量比男子还厉害,真是……”
“好了,下去吧!”
“主子,要不要熬点醒酒汤?”
萧恻耳朵烫,语气低沉,“下去!”
京白手脚一抖,慌忙说道,“主子,您有事叫我。”
房门开合,萧恻一人独坐在圈椅上,挺直的脊背软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鼻梁。
原本他想趁她半醉打探一些消息,没想……
轻叹一声,心头划过一抹羞赧。
“咚咚!”门外云穰端着煮好的醒酒汤轻叩门扉。
等了一会,里面没声音,云穰刚要耳朵贴过去,门就开了。
她的耳朵直接贴到了他的胸口上,手上的醒酒汤撒了些出来。
“不好意思,我就是……”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恻冷着脸直接问道。
云穰有些迷糊,举了举托盘,“给你送醒酒汤。”
萧恻看向那碗醒酒汤,满脸深思,“只是如此?”
云穰更加不懂了,眨巴着无辜杏眼,诚恳地点头,“只是如此。”
他笑了,笑意没有到达眼底,透着讥讽。
他不信。
他不信她的突然出现,也不信她平白无故对他的好。
从他出生至今,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带着目的。
利用他,踢开他,羞辱他……
她到底是哪一种?
袖中的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