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映彦听到后面,不想听了。
“傅栖,我不想听了,我相信你,我难受,帮帮我,好热。”
傅栖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无奈。
自那以后,景映彦也学会了对于自己这种敏感的情绪消解化,或者发泄得抱怨,再者就是打傅栖,埋怨傅栖怎么不爱自己。
傅栖总是富有耐心的。
他会一遍遍告诉景映彦,认真的注视他,捧着他的脸,视他为沙漠中唯一的水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景映彦总是觉得什么东西,强调了才是真的重要。
所以傅栖一遍遍,乐此不疲。
新年真的突然就降临了。
傅栖开着车,走在国道上,高速上水泄不通。
后座摆满了带给傅栖家里人的礼物,虽然景映彦只是稍微过目一下,但是心意也是够的。他相信傅栖,傅栖挑的就是好的。
前方有雪崩。
高速堵塞了,长龙般的队伍,整齐有序。
前方正在紧急维修。
傅栖家在b市,开车是因为景映彦怕想出去的时候,交通关闭,没有安全感。
从小家里头开出来的车是属于景映彦的,里头弥漫着他们的气息。
景映彦就这么和傅栖呆在了高速上几天,期间陆陆续续走了一小段路程。
除夕前一天,他们终于抵达。
傅栖的家在三环,车顺畅开进郊区宽敞的柏林路。
景映彦侧头盯着这栋可以用巍峨形容的建筑群。
傅栖凑过来,给他解开安全带,拉着他往大门口走。
铁质的大门自动检测机,检测到傅栖的到来,立马完成了人脸核实。
大门一开,里头金碧辉煌的。
景映彦家里虽然有钱,但是还是感受到人与人之间是有壁的。之前傅栖家怎么住他隔隔壁。
他疑惑的看向身后的车:“不开进去吗?”
傅栖淡淡的,景映彦总觉得对方带着一股扑鼻的金钱味。
“有人开进地下车库。”
“……哦。”
景映彦双手空空,只剩下傅栖的手心。
“我不拿礼物吗?太不真诚了吧?”
“不用,有人拿给他们。”
“……哦。”
去他妈的有钱人生。
景映彦踏入宫殿般的屋子,高悬的吊灯,回旋式的旋转楼梯,一楼有个微型电梯镶嵌在刺绣图中,风格偏中式古风,亭台楼阁,胡桃红木踩在地上铿锵有力,金丝楠木制作的桌子只被摆在一角,似乎是觉得和总体风格不搭。
傅栖带着他进门,景映彦觉得脚底板虚软,眉目低顺,不太敢抬头。
还是江延这个大傻帽,在二楼的透明栏杆上往下喊:“唉!景映彦!你们可算是开了!”
景映彦耳郭通红,颤巍巍的抬眼,点了点头。
这不抬头,不知道。一抬头才发现这一屋子的人全都驻足观看他,眼中夹杂着浓郁的好奇。
景映彦屹立在原地,像个饱经风霜的柏树,他不敢后退,不敢前进。
傅栖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指,略有些安慰鼓励的姿势。
江嫣然瞧着景映彦就喜欢,长得粉雕玉琢的,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