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讓我來。」程豪搶過手機:「夏哥,是這樣的。我和何思齊這不是年前拜託了冬綏一件事兒嘛,我們穗兒人美心善,肯定不會忘記的。」
冬綏一頭霧水地看著夏安。
夏安對冬綏比了個口型:「作業。」
冬綏瞭然地點了點頭。
「你們不用去找他了。」夏安說,瞥了狀況之外的冬綏一眼,「他在我這,直接來我家。」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何思齊的驚呼聲,伴隨著一聲「臥槽」,夏安掛斷了電話。
冬綏聽見他這句話,睜大了眼,一臉懵懂。
半晌,他指了指夏安,又指了指自己。
「你。。。。。。我。。。。。。?」
夏安覺得好玩兒,從善如流道:「對啊,你,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還睡一張床上。」
冬綏羞慚地拿被子捂住臉,泄氣嘆道:「蒼天啊。。。。。。」
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
夏安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直到被冬綏一腳差點踹到床下去,這才收拾著衣服去淋浴間換衣服。
收拾洗漱完之後兩人準備去吃早餐,期間夏安又給他量了次體溫,確認無虞之後才准他下樓。
「好得這麼快。」夏安把溫度計的水銀柱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一臉不相信。
冬綏催促著他下樓:「我的身體一向很好。」
「不信。」夏安攔在門前,低頭看他:「v我5o看看實力。」
冬綏:「。。。。。。沒有。」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夏安被他一噎,只能乖乖讓路,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冬綏走在前面,在無人知曉的隱秘角落悄悄勾起了唇角。
「小時候經常感冒。我不想讓我爸擔心,就自己憋著。憋著憋著免疫力就強了,不經常感冒,感冒好得也快。」冬綏渾不在意地說。
為什麼急於剖白自己的內心,迫切希望將那些難以忍受的痛苦訴之於人?
也許只是為了博取那人一點可憐的同情心罷了。
果然,夏安聽了,半晌沉默不語。看著冬綏輕快離開的背影,目光染上了些悲憫。
吃完早飯後,門鈴準時響起。夏安倒了杯牛奶囑咐冬綏喝完,自己去開門。
「年快樂!」門剛打開,何思齊就大呼小叫著捧著一束花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