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却哭成这般。”
“今日的事,也不怪你。”
“是那郭桓欺人太甚。”
想到郭桓,绛雪眉心紧皱。
她们逃过了一次,逃不了下次。
而且一个月后就是她们“梳拢”的时候,也就是她们的初·夜。
“弄月,你想过离开这里吗?”
弄月停下哭泣,满脸懵懂。
“离开,这里?”
“绛雪姐姐,我们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我们无归处,而且身无分文,再加上,我们可是戴罪之身呀。”
官·妓想要从良,一是得官府除籍,二是交足赎身的钱,才能从良,她们戴罪之身,除非有达官显贵愿意帮她们,要不然恐怕一辈子都要当官·妓。
绛雪看着镜子内单纯的弄月,说:“若是你想从良,我可以帮你。”
她有一位朋友。
两人幼时关系很好。
对方愿意帮她。
甚至还允诺可以再帮她带一人出去。
所以绛雪才如此问弄月。
“那姐姐以后赎了身,想要做什么?”
弄月不由问。
“我的书法绘画以及诗词不错,往后或许以贩卖这些为生,又或者是存一些银两和钞票,买下茶肆、食店,雇人出面经营。”
绛雪已经规划好了未来,她不想在这澹烟楼,当一辈子的妓·女,更不想卖·笑卖·身。
所以她准备在“梳拢”之前,离开澹烟楼。
而后自力更生。
现在她的银子已经准备好。
只要自己的那位朋友帮她在官府除乐籍,那么她就能自己赎身,从这楼里走出去。
弄月犹豫了下。
“我想跟姐姐一起离开这里。”
“我的书法、绘画也不错。”
“到时候我和姐姐一起卖书法和绘画。”
她本来也是官员的女儿,因为胡惟庸案被牵连,若是能离开,且有个归处,她自然也不愿待在这里。
绛雪和弄月商量好存钱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的响声。
她们闭上了嘴。
详细听起来。
而后愣住。
因为外面在讨论郭桓被打一事。
郭桓被打?
他可是朝廷从二品的大员。
谁敢打他?
莫名的,绛雪脑海浮现苏玄那温润公子的模样。
但。
苏玄像是个文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