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西向湖示意:“即使我们知晓湖里肯定有鱼,但还是需要鱼饵才能把它们钓出来。”
红姐:她的大侄子不仅了解郁执,也是真的聪明。
“交给我吧。”
“在他们看来我应该是小姑的弱点,而且都知道我只是一个帝都来的大少爷,不足为惧。”
他抓住红姐的手。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既是对方坚实的后盾也是锋利的刀刃,在这个异国他乡,群狼环伺之地,他们必须互相扶持。
红姐瞧着无比认真的池砚西,感受着对方手心的温暖。
一时间,还有点鼻子泛酸。
她离开家太久,和家人这么多年都没有过什么联系,和眼前的年轻人更是最近太熟悉起来。
拍了拍池砚西的手:“好孩子。”
“不过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
这点小事要是她都处理不好,那她真是这么多年白混了。
“珍妮她们今晚原本是要离开的,可全部喝醉了酒才留了下来。”
红姐像是一个老师:“所以我们只需要知道他们是真的喝醉还是假的喝醉?如果是假的喝醉,他们装醉也要留下来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无外乎,留下来伺机行动,里应外合。
池砚西豁然开朗。
红姐在心里计算了下人数,加上珍妮的人,把所有达木加推荐的人都算给他,除此之外也有可能其他人被他策反,再给他多算几个。
这样一算,排除没有战力的后勤人员,大概就是一半一半。
*
郁执他们甩掉了追着的人,用最快的度向根据地折返。
他在颠簸摇晃的车斗上摘下头盔,还有几个残留的玻璃碎片沾着血迹掉落,他扯了绷带把小腿受伤的地方缠了几圈。
其他人也在处理着伤口。
对方早有准备,人又多,他们能逃出来,还没有真正的人员伤亡已经算是胜利。
在三角洲就是这样,今天你追杀别人,明天别人追杀你。
杀人者人恒杀之,就是三角洲的真理。
达塔作为前司机没受伤,整理着医药箱:“是珍妮她算计咱们?”
木阿:“他们已经和咱们火*拼了,怎么不上点杀伤力大的武器?”
别的不说,哪怕他们只丢个小手榴*弹,他们都不会逃跑的这么顺利。
郁执拧开水瓶,他想大概是因为自己。
既然是和扒皮家族合作,这个家族从来不参与各方势力的乱斗,能让他们行动的只有他们想要的人皮。
还真是对他贼心不死。
既想把自己留下又不想损坏这幅皮囊,既要又要的后果就是什么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