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执大腿绑带里掖着的手机突然震动,他闭着眼睛把手机抽出来,没看是谁直接接通,他需要有点声音,以防他会一时兴起翻个身就此沉入大海。
“郁执,你猜我在干什么?”
a1pha过于轻松自然的开场白让郁执微怔,疑惑他们何时如此熟稔,不过那鲜活的生命力的确旺盛几乎烧着了他的耳畔。
池砚西给郁执换上了一套削肩旗袍,换完才现过于情趣,一下子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心虚又尴尬的咳嗽了声,移开视线:“算了你肯定猜不到,你猜猜我在哪吧,你如果知道就会知道你这次请假赔大了。”
“辛桐的游轮上。”
刚要向后倒的a1pha重新坐直:“你怎么知道?”
“伸出舌头。”
beta的语气很淡但就是命令的口吻,是很习惯号施令的存在。
池砚西下意识伸出了舌头,像是一只小狗。
郁执:“摸你的舌根。”
池砚西抬手摸了上去,当他摸到那个小小的硬块时才想起郁执送他的见面礼。
心脏不知为何兀自停跳了一拍,有一种他完全被beta掌控的感觉。
但他并不讨厌。
一时间谁都没开口陷入微妙的沉默,郁执可以清楚听到a1pha加重的呼吸声,时刻提醒他那是活生生有温度的人——他也是。
少见的他没有挂断电话。
好一会儿恢复心跳的池砚西才不大确定的开口:“郁执,你还在吗?”
“嗯。”
清冷冷的一声让a1pha心跳再次加,他觉得今晚的郁执格外好脾气,带着笑意向后倒在了床上,只手机还紧贴着耳朵不离开。
“郁执,你那边风好大。”
“嗯。”
“郁执,你在哪?”
“嗯。”
被敷衍的a1pha脸上笑意更浓,空着的那只手揪扯着枕头上的花边:“郁执,我看到一个穿旗袍的omega和你很像。”
“嗯。”
“郁执,那你会穿旗袍吗?”
“嗯。”
“郁执,你是嗯嗯怪吗?”
通话时长一分一秒的增加变成以小时为单位,a1pha一直在说话,枕头的花边都要被他扯掉。
声声有回应,声声没着落的beta忽然打断他:“池砚西。”
“嗯,啊?”
郁执睁开眼,眸光凌厉,五层有动静了,他匍匐向前,顺着游轮的坡度向下滑到窗户上方,再把头一点点向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