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不像他们这般临时兴起,都是早几天就来了。
少司君饶有趣味地看着又一次失败出来的阿蛮,“以往你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
阿蛮:“去城外住破庙。”
那几乎是张口就来。
“那要是没有破庙呢?”
“总会有些地方能住,像是仁善堂啊,任务对象家里啊,屋顶也能住人……”以往阿蛮何尝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反正只是个睡觉的地方。”
“任务对象家里?”少司君扬眉,“这也能住?”
阿蛮尴尬地摸了摸脸:“有些大户人家嘛,房子多,总会有那么几件没人,再不济,柴房也是能住人。”
谁让阿蛮别的不成,这身手还是挺灵活的。
少司君捏了捏阿蛮的肩膀,淡声说:“等回王府后,最终的解药应当炼制完成,服了药,其余诸事也不可落下。”
“什么事?”阿蛮听得有些迷糊。
“你的身体亏空。”少司君的声音微冷,“早就该进补了。”
要不是阿蛮那春风愁还没解,怎么会拖到现在?
暗楼需要的是能尽快成长起来的工具。
既然是工具,又怎么可能会善待?
拔苗助长是常事。
年轻的时候还能将暗伤镇压下去,可到了岁数总会爆。
阿蛮咳嗽了声:“我肯定会好好吃药。”、
一边说,一边迅转移话题。
“我想想,现在府城都没有地方可以住,那不如就……”
阿蛮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响起了喧哗声。
他下意识朝着那方向看去,就见有个小孩摔倒在地上,而不远处正有人驱马朝着这赶来。
身体的动作几乎是本能,阿蛮在那一瞬间像是游鱼般窜了出去。
接下来生的事情,好像是旧事重演。
阿蛮抱着小孩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左手的胳膊隐隐刺痛,应当是有些冲击到了。
小孩在他怀里大声哭起来,一抽一抽地攥着阿蛮的衣领。
父母急急赶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他们不住朝着阿蛮道谢,那夸赞的言语几乎将人给淹没,阿蛮将孩子给人送了回去,自己翻身站了起来。
他活动了下胳膊,只说没事。
又看着那飞驰过去根本没留下一眼的马队微微皱眉。
“入城后本不该在路上这般飞驰,也不知他们是谁。”
抱着小孩的妇人惊甫未定,做丈夫的哄了几句,又与阿蛮说:“看那架势,应当是郡守府的人。”
边上也有人说。
“肯定是徐三郎吧?也就只有他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