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伤得尴尬,只能让姜时愿代表侯府前去祠堂。
姜时愿在祠堂门口被杨氏的六叔公拦住,“站住!女人离祠堂远一点,别败坏了风水。
侯府怎么回事?居然让女人进祠堂?”
祠堂里其他族老闻声,都急匆匆走出来。
见是姜时愿,不约而同冷脸训斥:
“抢完侯府管家权,又想抢着当族长不成?”
“女人就该安分相夫教子,别妄想倒反天罡,牝鸡司晨。”
“修文没来,那祠堂就不开了,免得祖宗泉下被耻笑,居然让女人上香。”
杨尚武急声道:“你们既已答应侯爷,现在又要出尔反尔不成?”
六叔公沉着脸,“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胁迫了修文?
女人进祠堂,男人会倒霉,你嫌你们父子过得太好是吗?”
姜时愿微微勾唇,“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今天这祠堂我是非进不可了。
看看能否让你们这帮满口仁义道德、却连自己是女人生都不记得的鼠辈出门摔死不?”
六叔公勃然变色,“这里是祠堂,由不得作威作福,敢踏进一步试试?”
他身后的年轻人纷纷上前,举着手里的木棍,一副姜时愿进来就打的意思。
“六叔,你别太过分。”杨尚武据理力争,“姜氏是写在族谱上的世子夫人,为什么不能进祠堂?”
六叔公疾言厉色,“她是女人,就没资格踏入祠堂。
杨尚武,族里看在修文的面子上,允许你认祖归宗。
你三番四次帮姜氏说话,难不成也爬上了姜氏的床……”
啪。
六叔公老脸火辣辣,满嘴腥甜。
姜时愿甩了甩手,“老东西一把年纪还满嘴喷粪,真拿自己当个人物?”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仗着自己是老东西就摆架子是吧?”
啪。
“我看是老东西你脸皮厚,还是我巴掌打人疼?”
啪。
“老不死还造谣呢,我让你污蔑我!”
啪。
“给你脸了是吧?告诉你们,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的孩子谁也别想过继给侯府!”
六叔公捂着脸惨叫。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
谁也没料到姜时愿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带怕。
一族老颤声高喝,“姜氏,住手,你竟敢毒打长辈?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
“我还打你呢!”姜时愿一耳光过去,“什么长辈?算计我,吃我绝户,还敢以长辈自居?”
那族老被姜时愿打懵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打死这个贱妇!”其他族老气得发抖。
青壮年举起棍子正要打下去,却被姜时愿凌厉的目光震住,“今天你们不打死我,明天我就能拿钱买断你们的前程,为了这些老不死动我试试?”
他们胆怯了。
“你们怕这个贱人干什么?”六叔公嘶吼。
姜时愿嘲弄地道:“我至少还有钱,你们这些半条腿进了棺材、却一事无成的窝囊废除了倚老卖老,能帮得了他们什么?”
这话戳中了他们的肺管子,指着姜时愿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们一遍,这祠堂我进不进得?”姜时愿眼神一寒,上前一步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