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我一直揣在怀里,大战过后却怎么都找不到,怎么会在谢朝这里?”
季寒酥心中的疑惑,越想越是疯涨。
“是江燕归他们送回来的,还是……”
念头一旦生出来,就在难消散。季寒酥捏着那张被折出痕迹,边际都开始泛起毛刺儿的纸张。
“既然信件在这里,那他给我的玉佩是不是也在这里?”
借着微弱的月光,季寒酥开始翻箱倒柜的翻找玉佩。
结果,玉佩没有找到,倒是让他翻出来一件自己的东西。
是他娘给他在宝华殿求来的平安符。
上面渗着点点血迹,早已经干涸,在黄色的缎面上格外显眼。
季寒酥握着,半晌才低声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估计你也不稀罕,我就带走了。”
天快拂晓之时,把那张纸原封不动的夹回书中。
转身离开。
从摄政王府离开后,季寒酥一路北上,回了西州。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谢景昀后脚就回了王府。
当进到自己房间里时,他突然顿住了身。
下一舜,一口血直接喷了出去。
苏安连忙让人去请太医,太医给的话是积劳成疾。又情绪波动太大,心悸气短憋闷之余,失了平衡。
开了药方,太医去熬药了。谢景昀坐在塌前,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季寒酥刚放回去的那本书籍。
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翻开了书籍。
苏安去找谢景昀换洗的衣物,回来时就看到对方坐在窗边的小塌上。
眼眶通红。
苏安一惊,连忙上前。
“王爷,您怎么起来了?有事吩咐奴才去做就是了。太医说您这是情绪波动太大,要好好休息才对。”
谢景昀静默无语。
只是不停的抚摸着那本书。
苏安不明所以,劝道:“自从武安侯去后,您就没日没夜的忙朝政。奴才知道您心里忧伤苦闷,可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身体啊!!”
“苏安,去传本王令,大周境内只要现季寒酥的身影,直接将其抓到本王面前来。”
苏安吃惊不已,战战兢兢地说道:“摄政王您忘了,武安侯他早已经战死沙场了。您年关之时,可是亲自去无定河畔,寻回他的遗物……”
话说一半,苏安看到谢景昀脸上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若是死了,本王这颗心岂不是没法跳动了。”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季寒酥早远走高飞了,哪里还能逮到他的影子。
第二日上完朝后,6之琛去了宣政殿,将昨夜他在自己府中被人挟持的事,说给谢景昀听。
而谢景昀听后,突然轻笑了一声。
看得几位大臣瑟瑟抖,这笑是什么意思?
是要收拾人,还是纯粹觉得礼部尚书的遭遇可笑?
半晌,谢景昀淡淡开口道:“6尚书此次遭遇本王深感同情,就准你在家休息三天,好好养养脖子。”
其他几人听后羡慕不已,他们已经有快一年没有休沐了。连过年都只放了一天假,人都要废了。
6之琛谢恩后,谢景昀提出继续按以前来,七天一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