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看,不只有苏安一人,还有眼睛通红的赵则为,身边还站着两个各自提着药箱的大夫。
“贵人,景昀他没事吧!怎么突然晕了??”
季寒酥看着赵则为焦急的脸,安抚道:“没事,我们打闹了一下,误伤了他。既然您请了大夫,不如让看看吧!”
刚说完,赵则为立马将大夫推进了门。
“有劳二位替在下外甥诊治一下。”
赵则为请的这两个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悬丝诊脉了一下,就一致断言道:“小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微皮外伤,导致身体痉挛,而晕过去的。”
季寒酥听后脑门上不由得滑下一滴冷汗,他小瞧了这些人,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谢朝为何受伤??
不过在众人面前,他还是刻意绷着脸!
“有劳大夫了,那您看着给开些药,以便早日痊愈!”
说着赵则为让人去给谢景昀抓药,苏安进了房间,无意中瞟到被季寒酥放在角落里谢景昀的衣裤。
脑子“轰”的一下直接炸了,头皮麻像千万根刺一起扎一样。
而赵则为并没有现异常,只是忧心不已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谢景昀。
心疼不已!
“是我的错,没有把握好分寸,等谢朝醒来,我在好好给他赔礼道歉。”
赵则为摆了摆手,“你们年纪相仿,打闹是正常的事,贵人莫要自责。”
苏安悄咪咪的瞪了一眼季寒酥,小声的说道:“这会儿已是深夜,就让奴才守在这儿照看摄政王,几位都早些安歇吧!”
赵则为听后点头,“也好!既然大夫说无大碍,那我与苏公公再此看护着,让人带着您去别的房间先安置一晚。”
季寒酥听后连忙拒绝,“你们去睡吧!要是他醒了我不在,估计我会活不过明天的。”
苏安撇了撇嘴,心道:“哼,也是你自己该!”
赵则为和苏安被季寒酥推出了门,“你们快去休息吧!在耽搁一会就天亮了。”
二人走后,季寒酥坐在床边看着谢景昀呆。
自从他这次回来后,他现这人对他格外的容忍。
叹了口气,脱了衣袍上床躺下。
这床还挺大!
季寒酥感叹了一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季寒酥被人从床上踹下来醒的。睁开眼就看到谢景昀一脸痛苦的神色,正恨恨的盯着他。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陪笑道:“谢朝,你醒了!还疼吗??”
“季寒酥,你这个无赖,你给我滚!”
“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任由你处罚,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谢景昀气恼不已,若不是身体不容许他大动作,他现在真想和这货拼命。
季寒酥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观察他的神情,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谢景昀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眼睛好似喷火一样瞪着季寒酥。
“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打算一走了之?”
季寒酥心梗了一下,“我能去哪儿,都说我死了,不还是让你给诈出来了吗?”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让谢景昀彻底失了言语。
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下次我来,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儿,你在反悔,我就阉了你。”
季寒酥吞了吞口水,手下意识的捂向裤裆。
谢景昀装作没有看到,“你去把苏安叫进来,让他顺便给我备一身干净的袍子。”
“我这就去,你先稍等一下。”
季寒酥平日里到还好,但只要谢景昀一火,他立马就怂了。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赵则为一大早便吩咐人包了许多饺子。
苏安扶着谢景昀走到前厅时,听到赵则为正在打算让人把饺子给他送到房间去。
看到他强忍着身体不适,也不失礼。赵则为微微恍惚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马招呼他坐下。
而季寒酥跟在他身后,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他。
“我正打算让人给你送到房间去,受伤了就尽量少动作,免得加大伤害!”
“不碍事,一点儿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