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西州归了大周后,燕国和魏国眼红也是说的通得。”
谢景昀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沉沉的道:“天下局势朝夕巨变,真是令人措不及防。”
季寒酥却笑了一声,“愁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谢景昀没在说话,不过紧皱着的眉峰,却是半分没有松动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燕国的皇帝虽然荒唐,但实力却比以前的梁国,强了不知多少倍。
梁国以文治国,文臣大多奸猾,自古就有文臣误国的说法。而燕国不同,能研制出火流弹这一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足以说明他们的狼子野心。
杜牧飞本以为这一战,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儿,却不想整整打了两年,连对方的一点皮毛都没掳来。
顺天四年五月七日,原本一直作璧上观的魏国,也加入了此战中。
这一日起,正式宣告天下再无净土。
原因是燕国国君赵景明,请求魏国做帮手,然而晏泽郁虽与其亲和,却并不想趟这趟浑水,委婉的拒绝了。
赵景明一怒之下,让人揭了晏泽郁是女人的事,顿时引起魏国全国上下震动。
一时之间,魏国朝堂对晏泽郁议论纷纷,官员百姓一方面觉得晏泽郁厉害,一方面又觉得晏泽郁是女人不配坐皇位。
反对声不绝于耳,其实燕国此种做法,无疑是将晏泽郁的势力,往大周这边推动。
晏泽郁本打算攻打燕国,但奈何,他暴露女儿身后,考虑到或许会有宫变,提早送林书兰去了别宫。
就这一举动,让赵景明抓住了软肋,他派人劫走住在别宫的林书兰。
用来威胁晏泽郁。
一个女人,虽然是皇后,在家国天下之间,必然会成为政治上的牺牲品。
林书兰见过太多这种事情,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结果晏泽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赵景明的提议。
林书兰听后,差点儿揪心死。她原本从容赴死的心,在一瞬间被风吹的摇摆不定。
燕国得到魏国的助力,让开战两年来疲乏的士气,一下子转变了过来,士气竟是前所未有的达到了最高点。
季寒酥听到谢景昀说晏泽郁是女人时,一点也不意外。
燕国在想称霸四海时,他就有预感,所以自己先把自己的那点事捅出去,免得麻烦。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晏泽郁是女人?”
面对谢景昀的问话,季寒酥毫不在意的点头。
“晏泽郁还没坐上皇位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后来听说她求娶林姑娘时,我特意去拦了花轿,结果没拦住。”
谢景昀走过去,照着季寒酥的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混帐,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同我说?”
季寒酥吃痛的揉了揉腿,看向震怒的谢景昀,委屈的说道:“我当时只是觉得,她一个女人,要做一国皇帝很是艰难,就没对你说。”
谢景昀从未如此生气,闭眼不想再看季寒酥,暗自生气。
“晏泽郁是女人,这并不影响我们什么,你生这么大的气。到底是为何?”
谢景昀一听,更是生气。
气息不稳的问道:“你觉得这是小事?你无意中的隐瞒,葬送了福宁一生你知道吗?”
季寒酥走到谢景昀身边,好言道:“我知道错了,但这不应该怪晏泽郁那女人吗?他明知道自己是假的,还要到大周来娶福宁。”
谢景昀恨不得在踢他一脚。
“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以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但我不能不顾及大周的脸面。”
季寒酥叹气,“我真的错了,当初林姑娘去和亲,我就给她说过了,可她还是执意前往。”
“所以,你和福宁都知道晏泽郁是女人,却谁都没有对我说是吗?”
季寒酥一听,得了!!
这回彻底生气了,哄不好了!!!
谢景昀气归气,但事已经生,他也只能竭尽所能善后了。
“你倒是说说看,因为你们的自作聪明,造成如今这般局面,该如何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