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说完后,林书兰连忙撇过脸,生怕他看到自己的面红耳赤。
“既然大夫都说没事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你也去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一会儿让李公公给你看看脸上的伤疤!”
林书兰乖巧的点头,和丫鬟小心翼翼的将晏泽郁放到床上,收拾好一切,才出去。
丫鬟年纪太小,貌似只有七八岁而已,自从林书兰来后,她几乎一直跟在她身后。
李慕洐早就在等着了,手中握着药膏,只等着林书兰。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换了一身萝裙,林书兰这才让李慕洐为自己上药。
“这药膏闻着好清甜呀!有劳李公公了,这疤痕太深了,我也不敢为难李公公,只要能淡些我就知足了。”
李慕洐温温的说到,“郡主不必担忧,这药膏是我祖传秘方,不仅能去疤,还能让皮肤吹弹可破,只是郡主这疤有些深,需十天半个月左右才能去掉。”
“不怕时间久,这要怎么用?李公公可以将方法说与我,我自己来涂。”
李慕洐摇头,“郡主有所不知,这药膏必须要配合人的肌理走向,揉化至成水状,直到完全进入皮肤才行。”
林书兰一听也不好在说什么,温和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李公公了。”
“郡主是只脸上被伤过吗?我特意多做了一些,怕不够用。”
林书兰眉眼低垂,叹气道:“不瞒李公公,我后背也被烫伤了,只是自己摸不到,不知伤的如何。”
李慕洐淡声道:“奴才冒犯了,还请郡主宽衣查看。”
林书兰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将衣裙褪去些,李慕洐看到后抿唇不言,倒是旁边叫彩英的丫鬟被吓到了。
惊叫一声,捂着嘴不敢多说一句话。
“小点声,别让让侯爷和阿郁听到,省得他们担忧。”
彩英连忙点头。
一直沉默的李慕洐平静的说道:“郡主后背的伤太严重了,您再怎么说也是魏国的皇后,再不济也是大周的郡主,她们怎么敢……”
“当初我被劫持到燕国,那燕国的贵嫔是个极善妒的女子。就因为燕国的皇帝与我说了几句话,被她看见,便让人折辱我。”
“可是这事不能让阿郁知道,他如今成了那样,若是在听到此事,我怕她心里受不了。他看到我脸上的伤疤,已经很自责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林书兰不得已,只好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要是把这事捅到阿郁面前,我可要生气的。”
“我保证不说。”
彩英倒是答应的很快,李慕洐也点头。林书兰才放下心来。
半个时辰后,三人从房间里出来,季寒酥一看几人的神情,敛了眼神。
云飞道:“郡主,我已经安排好房间了,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不了,不用给我单独安排房间,我与阿郁一间房就行了,她现在身体不便,我得要照顾她。”
季寒酥调侃道:“啧啧,咱们的郡主真是贤妻良母啊,如今倒是便宜晏泽郁那狐狸了。”
林书兰听后抿唇一笑。
“那书兰就祝侯爷,早日娶到一位贤妻良母,也好不用在这里咽酸水。”
季寒酥自讨了个没趣,心中把谢景昀从上到下过了一遍,小声嘀咕道:“他也算温柔贤良了,只要是他,就算是个夜叉我也喜欢。”
“侯爷您在说什么呢?”
林书兰诧异的看着,一个人嘀咕的季寒酥,茫然的问道,季寒酥慵懒的回了句。
“我说你这疤痕似乎真的淡了些。”
林书兰哭笑不得,“才第一次用,哪里就有这么快的,不过确实感觉脸上润了许多。”
夜里,季寒酥站在窗边,听云飞小声的汇报。
片刻后,才转过身,迟疑地问道:“燕国的皇帝好好的,怎么突然相信诡秘之术了?还封了个国师出来?”
“云尘传来的信息只有这些,其他的一概没说。”
季寒酥百思不得其解,“这就奇怪了,难道赵景明打不过我们,所以打算用术法来伤害我们?”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
正笑着,突然怔住,莫非他这是用障眼法,来迷惑谢朝?实际却是要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