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脸上一烫,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端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沈眉庄笑了笑,“这才对嘛,来,咱们再喝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两个人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过三巡,在沈眉庄的刻意引导下,温实初终于忍不住说了实情。
“我根本就不想娶妻,可偏偏父亲和母亲非要逼着我。我与那周家姑娘根本就是面上夫妻,为何父亲要将我们凑到一处?这手都没拉过的夫妻,又怎么能生得出孩子?”
沈眉庄心下一动,在听到了温实初的话后,她心里的那个防线彻底破了。
“你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她,你们真的只是面上夫妻吗?”
温实初笑道:“若是有半句虚言,只管叫我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沈眉庄便捂住了温实初的嘴,“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的誓,我要你好好的。”
沈眉庄温软的手指碰触在温实初的嘴唇上,两个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说不出的疯狂与克制。
这一刻,真情欲望与世俗偏见碰撞,沈眉庄上前将温实初抱在怀中。
温实初没有推拒,而是就这样感受着沈眉庄在怀里的那份温柔。
许是这么多年的压抑,或许是今日的酒,又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实初也喜欢上了沈眉庄,对这位惠嫔娘娘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温实初,这个看似规规矩矩的老实男人,竟然直接将沈眉庄一把拦腰抱起,向着床上走去。
微风吹灭烛光,衣裳渐渐散落在地上,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
过了一会儿,温实初纵然整理好了衣衫,可是还能看出有一些凌乱,他神色异样的抱着药箱从咸福宫出来。
不过此刻已正值深夜,宫里便是巡逻的人都很少,温实初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太医院。
第二日清晨
宜修正在梳妆,便见绣冬脸色有些别扭的走进来。
她向宜修行了一个礼,正色道:“今日让奴婢来服侍娘娘梳洗吧!”
宜修眉头微皱,想来后宫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一些很不好说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退下吧,今天由绣冬来服侍本宫。”
正在梳头的剪秋笑道:“奴婢遵旨,都出去吧!”
她带走了屋里所有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了宜修和绣冬两个人,方便二人说话。
如今,绣冬虽然是给宜修处理外面的情况消息的,可服侍宜修梳头这种事情,她也能做,倒也没太惹人怀疑。
绣冬上前拿起了桌上的梳子,说道:“前些日子,娘娘吩咐奴婢去盯着一点温太医。本来一直好好的,昨天小太监突然传了话,说是晚上惠嫔请了温太医去看诊,惠嫔这些日子一直身子不好,这也正常。
但是谁想到这一看诊就看了足足两个时辰。而且听说许多宫女太监都被打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了温实初和惠嫔娘娘两个人。”
宜修眉头一皱,绣冬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你是怀疑二人私通?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宜修会这么想也很正常,毕竟沈眉庄自从进宫后便是端的一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做派,这私通之事,任谁都怀疑不到她身上。
二来宜修也清楚,这温太医不是一直喜欢甄嬛吗?怎么又会和沈眉庄私通?
“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可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