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嫁给她你会被官府抓走的,孩子,忍忍吧!总该是有出路的,”
宴清还想比划什么,但想着自己没有任何退路,便缓缓低下了头,
今早在河边,他碰见了祁彧,那个别人口中爱打架的疯子,
而自己今日已经被那人给打了,还未成婚便这样羞辱自己,要是等成了婚拿自己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吧,
宴清知道母亲和父亲为了自己婚事而备受村中百姓耻笑,
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宴清被祁彧打完后并未将事情告诉宴筝云和王子书,
要是说了怕是自己和父母以后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生活,所以宴清不能说,也不敢说,
宴筝云叹着气转身出门,缓步朝着祁彧家的方向走去,
村民们看见了,都像是在看笑话一般的议论着,
以前宴猎户家过的算得上是村里富足的人家,那时村里的人嫉妒王子书真是好命,能嫁给这样厉害的女子,
可当宴清年幼时成了哑巴,宴筝云一家便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所谈论的话题,
少数人是同情,但还是有多数人在嘲笑,在辛灾乐祸宴清的遭遇,
所以当王子书去找那些家中还有女儿未成婚的人家,
祈求她们能够先将宴清娶回家,等过了十八岁哪怕是休了他也行时,
村中的百姓竟是一个都不肯伸出援手,纷纷觉得宴清就是个会给人带来厄运的男子,
最终祁彧便成了宴清不得不选择的最后一条路。
下午,当清醒过来的祁彧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后,脑海中尽是一些属于原主的记忆,
在将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后,祁彧竟是坐在床边笑了,
“这不就是我的天下吗?不错!不错!我这十几年的心血果然没浪费,”
说着祁彧脑海中竟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是原主要去那个小哑巴家串门的日子,
祁彧终于的想明白赵二狗一直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了,
只是凭借祁彧脑海中的记忆,这个村庄中哑巴是很不祥的代表,所以那个宴清怕是除了自己便就只有充当军妓的选择了
祁彧撇了撇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出门用清凉的井水洗了一把脸,
“真是饿狼掉进了羊圈里,真美啊!”
一抬头便看见一个满头大汗,却一脸怒火的中年女子站在自己门外,
祁彧努力在脑海中搜索,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这个女人真是宴清的母亲,
祁彧将手中的帕子放到了一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宴婶子里面请!”
宴筝云瞪了祁彧一眼,冷哼一声大步进了院门,只是一进来便看见平时慌乱的院子竟一根杂草都没有了,
两人进了房间的大堂中,宴筝云自己拉开凳子坐下,
祁彧则也是拉出了一个椅子俯身坐下,
“不知今日宴婶子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宴筝云闻言气的是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但为了儿子她只能忍住,
“今日本是你我两家约定相见的日子,不知你为何没来?”
祁彧先是沉默,她可是做了十几年的千亿总裁,这种话题根本没什么压力,
祁彧:“宴清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吧!”
祁彧不回答宴筝云的话,直接开口扯出了宴筝云的命脉,将人的命脉握在手中那话语权岂不是就在自己的手中,
祁彧宴筝云此时已经青筋暴起,显然是被自己气的不轻,
祁彧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停顿了一会,故意拉着宴筝云的耐心来回消磨,
祁彧:“宴婶子放心,我父母既然给宴清我俩留下了婚约,那我定然是遵守婚约的,绝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听到这话的宴筝云一滞,脸上的愤怒渐渐消散,继而转变成了愧疚,
因为祁彧的有两层意思,一是告诉宴筝云自己会遵守承诺迎娶宴清,
二是在骂宴筝云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王子书请求村中未成婚的女子迎娶宴清,而大家都不愿意,这才再次找上了自己,
宴筝云抿着嘴不说话,祁彧也不说,毕竟打心理战可没人能赢得过祁彧,
最后终是宴筝云挺不住开口道歉:
“孩子,你母亲于我宴家有大恩,你不嫌弃清儿是个哑巴,我很感激!我夫郎所做之事确实过分,我待他在这里给你道歉,还请你原谅,能够不计前嫌好好对待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