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百姓村的后山树林中,闪电划过照亮了漆黑的树林,一道身影正在一下一下的挖着坑,
土坑的边上竟赫然躺着一个已经断了气的黑衣女子,
而这个正在挖坑之人竟正是祁彧,
雨很大,坑刚刚挖好便被雨水冲的满是泥浆,祁彧冷着脸,漆黑如炬的眸子冰冷的看着已经死去的女子,
这女子身上并没有一点的伤痕,但只要伸手触摸她的身体就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的骨头将都是碎的,
祁彧并没有执着于挖很深的坑,因为祁彧知道这个人很快就会被人找到,
正确来说是被来寻找她的同伴找到,
祁彧从土坑中出来,抬脚将女子踹进了土坑中,
借着闪电带来的光亮,猛的将手中的铁锹朝着女子的脖子扔了出来,
下一刻,女子的脑袋被雨水冲到了自己尸体的脚边,
祁彧勾唇冷笑:“垃圾!”
翌日一早,雨过天晴,空气中尽是湿热的感觉,弄的人浑身不舒服,
祁彧早早起床,换上了那身洗干净的衣裳便带着祁晟出门去了郡里,
祁彧将怀中的五两银子拿出来,这是她今天能支出的所有金额了,
“祁晟,谁家的糖最便宜?”
祁晟沉思了一会指着前面的商铺:“这家最便宜了,”
祁彧二话不说直接进了商铺,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一袋最便宜的糖和一小袋铺子中最好的糖,
祁彧将最好的糖揣进怀里,将那袋便宜糖塞给了祁晟,
“一会回村后将着破糖给村民们了,剩下的就给你了,”
祁晟肉疼的看着自己手中糖,哭丧着脸:“三两银子啊,够节省人家一年的花销了,老大,给她们吃岂不是白瞎了,”
祁彧笑着拍了拍祁晟的肩膀:“我说了,给大伙分完剩下的都是你的,至于剩多少还不是你自己说的算,”
刚刚还哭丧着脸的祁晟当即就变了脸,“对啊,人好的多给点,人少的就给一块,剩下的就都是我的,”
说罢祁彧又到布行扯了点大红布料,家中什么都可以不用装饰,但喜被则是必须要装的,
祁彧带着祁晟又去了卖鸡崽和鸭崽地方,一只母鸡崽是四十文一只,公鸡崽则是二十五文一只,
祁彧直接大手一挥买了十只鸡崽和鸭崽,拿回了家,
去时整整五两银子,回来就剩了几百文铜钱,祁晟心疼的跟祁彧墨迹了一路,
最后还是祁彧一脚将祁晟踹走,人才哭丧着脸开始帮祁彧挨家挨户的送喜糖,
村里的人其实都很讨厌这个祁晟,毕竟她无父无母,还整日和祁彧混,
就导致大伙对她嘲讽和欺负更多,所以见了她来都是装作听不见敲门,
直接来了个不搭理,而祁晟也明白自己不受待见,
敲两下门没有人出来她也就换下一家了,
其实祁晟要是说她是来送喜糖的,那必定是人人开门,
可现在祁晟就故意不想给那些平时欺负自己人,也是没有说自己来的意图,
就是问问在不在家,不给开门她也就憋着笑走了,而祁晟走了半个村也就送出去几块,
这样她不仅不生气,还很开心,觉得老大的血汗钱终于不用给那些坏蛋糟践了,
而这一切大伙都是没过多的理会,可到了下午,大伙没事都会串串门,
这一串门可就不得了了,有的村民说自己今天吃到了祁彧的喜糖,有的人则是震惊的说自己没吃到,
这下村里可是瞬间冒了烟,在农村吃块糖那可是顶难得是事情,有的人家一年半载也吃不上一块啊,
这一问才知道她们出去回应祁晟的每家居然给了两块,
一时间村里因为这件事情炸开了锅,原本一直在生病的宴清父亲王子书听说了这事当即趴在床上哈哈大笑,
口中咒骂着那些平时爱欺负自家宴清的臭婆子,
“这些天杀的王八羔子,真是活该啊,整日的诋毁辱骂我家清儿,也是不配吃那些香甜的糖,活该她们生气上火,”
而宴清则是也跟着勾唇笑了笑,抬手比划着,“父亲,我就要成婚了,你放心她不会像别人那样欺负我的,”
“她祁彧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你父亲我还不知道吗?你啊也用不着说这些话来宽慰我。”
王子书无奈叹气,转身将自己被子中的一袋银钱交给了宴清,
“这是十两银子,我和你娘亲给你的嫁妆,你记住嫁给她以后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能将着银钱拿出来,知道吗?”
宴清红着眼眶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王子书虽是万般不愿意也不得不将宴清嫁给祁彧,王子书想到时候实在不行等两人成了婚,
宴清过了十六岁就给祁彧一笔钱,让她放宴清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