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太后,罚跪,一个时辰后自己回去。”
宋景脑子一下就懵了。
怎么就让自己跪着了?
“皇上——”
太后张口刚要阻拦,就被荀泽一个冷眼止住了话。
荀泽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去?”
宋景却无法遵旨了。
他抬起头直视着荀泽,问:“臣又没做错什么,皇上凭什么要让臣跪着?”
荀泽看到跟自己顶嘴的宋景倒是笑了下:“凭你现在不敬。”
“你——”
“两个时辰。”
宋景咬着牙转身离开。
在宋景出去后,太后张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
荀泽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块,道:“不许管他。”
“皇上这样待人——”
“孤说不许。”
“都是他自找的。”
说完,荀泽走了出去。
宋景就跪在承安殿门口,荀泽看都没看一眼便离去了。
*
宋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跪完这两个时辰的,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泠音殿的。
只记得到最后他是趴在地上了的,记得天黑了。
后背痛得像是在冒血,膝盖也似是被挖出去了一般。
由于一天没吃饭,脑袋晕得也不行。
荀泽为什么会这么待自己?
他若是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行床?
他一边跟自己行床一边折磨自己,为什么?
不过,这样的事他见过的太多,他爹宋如风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原来荀泽也是这样的人。
根本原因还是荀泽不喜欢自己,否则谁会对喜爱之人这样?
当然,荀泽也没理由要去喜欢自己。
是在对自己做的事进行惩罚吧。
宋景将自己在寝室关了一下午,晚膳也没有吃。
夜里,他简单地擦了擦身上,然后坐在床上抹药,他没有喊人来,他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即使是上半身。
可后背他实在不好抹,他往前挺着胸口,一手撑着床,一手慢慢地去够。
荀泽到的时候没有让人喊,直接自己走了进来,他推开门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香。艳的场景。
衣衫半褪的人仰头挺胸地坐在床上,一只细白的脚搭在床沿,摇晃着。
宋景听到开门的声音一边提衣服一边望过去,看到是荀泽后,本就兴致缺缺的脸上又拉下了三分。
荀泽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或者说,这对荀泽不重要。
他不会在意身边任何人的心情。
“在抹药吗?怎么不让人进来给你抹?”
荀泽的语气平淡,好似白天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宋景没有说话。
荀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宋景抹药,在宋景抹完药后,荀泽走了过来。
他压住宋景,说:“勾引了孤这么半天,也算是煞费苦心。”
宋景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又是一夜缠绵,缠绵过后,荀泽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宋景听到关门声后流出了眼泪。
他为什么连一点点的温存都不愿意给自己?
第二天,宋景仍是一个人待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