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
“既如此,是小子唐突了,贾掌柜告辞,祝您生意兴隆,酿出更好的酒,若有来日定将再与您温酒言欢”!
贾家会酿酒,但绝不是因为酒才经久不衰。正如贾掌柜所说,会酿酒的人多了!
一个毫无修为的家族能在这世道传经十几代不衰,凭的不过是安稳、谨慎、不掺和不该掺和的。
“秦公子,我们家的酒虽好就好比雍容的牡丹,喝的多了也会腻。不如去尝尝野草的味道不是”!
就在秦渡转身之时,贾掌柜突然声。
秦渡脚步一顿,轻声问道:“那哪里有野草味的酒呢”?
贾掌柜哈哈一笑:“出门,右转,找人,问”
野草酒馆
酒馆内人声鼎沸,喧闹非常。
一群粗糙汉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粗犷豪放的嗓子可着劲的往外喊。各种鸡毛蒜皮、俏皮荤话在酒馆大厅不绝于耳。
仿佛没了这些,杯中酒就失去了他的滋味和意义。
酒馆一角,秦渡单桌独坐,看着桌上的菜恍然明白什么叫不拘小节。
你看那一盘小炒肉,那肉片。。。不,不能叫肉片,应该叫肉块才对。其余小菜也是如此,只能用粗狂来形容。
这后厨是不是没刀啊!
唯一一个看得过去的,就是一盘拍黄瓜了,你看那黄瓜拍的——稀碎啊!就跟搁石磨上碾过似的。
不过这些也能理解,毕竟唯有这样的菜,才能配上这里的酒。
野草酒馆的酒——野草。
如果说醉生楼的酒主打一个中正平和,绵延流长的话,那野草酒就一个特色——烈!
烈到秦渡这个大巫炼体术已经小有所成的修士,喝第一口的时候都差点把眼泪呛出来。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酒精!
同样,和醉生楼里来往皆是所谓的上流人,野草酒馆里大多都是所谓白丁,靠着苦力讨生活的清贫人家。
秦渡一边尝试着入喉如火的野草,一边暗暗的观察四周。贾掌柜既然出言提醒,那这里绝对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果然,就在其慢慢适应野草的猛烈时,酒馆里再次进来了一个人,一个怎么看都不应该来这里消费的人。
柳刀会的修士。
看其穿着虽然只是最低等的小喽喽,但只要是修士就是高人一等,绝不可能来这种修士口中下三滥聚集的地方喝酒吃菜。
那修士站在门口并未往里进,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环视一周,最后停留在一桌酒客身上。
而此时的酒馆从修士进来的那一刻,仿佛黑着脸的教导主任突然出现在吵闹的班级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一群糙汉子正襟危坐,低着头一动不动!他们只是糙不是傻,知道惹恼了修士是什么结果。
被修士盯着的那桌酒客,则是毫不犹豫的麻利起身,舔着脸陪着笑。。。。。。
“你们几个,赶紧回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在这里偷懒,误了会长的大事,小心你们全家老小的小命”!
修士对酒馆的味道很不适应,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几个酒客冷冷出声。
被训斥的酒客不敢有丝毫不满,仍旧陪着笑,脚下步子却是丝毫不停,眨眼间便跑到门口对着修士点头哈腰后快离去。
“哎~酒钱还没给呢”!
酒馆柜台旁,一个略显单薄的张方先生慌张张喊了一句,就要去追那几人。
谁知刚到门口,一道刀光毫无征兆闪过,一条拿着账目的胳膊便掉落在地。一道鲜红从账房先生肩膀喷出。
瞬间掉了一条胳膊,账房愣是没有出一丝丝声音,不是他够坚强,而是因为那柄卸掉其手臂的长刀已经稳稳抵在心口,隐隐见红!
“呸~垃圾”!
那修士叱骂一句,潇洒收刀回鞘看也不看账房一眼便转身离去。
直到修士身影消失不见,酒馆内才哄然一声,那是许多人大口呼气的声音。账房这才一声惨叫瘫软倒地。
这一切生的太快,快到秦渡压根就没反应过来。也是从未想过只是要个账就会拔刀伤人。
再看酒馆内其他人,表情各异,有唏嘘不已者,有幸灾乐祸者,也有眼冒怒火。。。。但却无一人上前帮助账房先生!就连酒馆的小二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生怕惹祸上身受了牵连!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面色苍白惨叫不已的账房先生耳边响起,紧跟着就感觉口中被人喂了一颗不知什么东西。
“按好了,说不定能长好”!
紧跟着,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账房先生只感觉刚刚失去的胳膊又回到了肩膀,一股酥麻酸胀的感觉从断口传来,仿佛那里的血肉正在快滋生。
账房先生不可思议的抬头,可眼前那里还有人,只隐约看到门外一个身影消失不见,好像是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