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婶真的一宿没回来。咱爸叫咱们过去。”
葛春生是个老狐狸,遇事从来都只顾自己。
就算自己的亲弟亲弟媳妇真的有出事的可能,他也按兵不动。
懂了就是麻烦事,何况,有没有出事也不能凭借葛大辉一个人说了算啊。
甚至还赖上了傻子。
赖上傻子的行为在别人看来,他比傻子更傻。
“三叔三婶到底咋回事?”
“不知道哩,你说村长跟三叔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兄弟两小声讨论着,一路走到了葛春生的家门口。
一路上水泥砌地宽敞路面,整个院子里收拾地干干净净。
用漆红的木头搭起的葡萄加上,挂满了如玉石般的葡萄。
要不是架子搭的够密,那葡萄几乎都要坠到了地面。
另一边的小菜地里,刚刚透芽出来的小白菜还挂着清晨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分外翠绿鲜嫩。
主屋门口的路两边,各有一颗茂盛葱郁,修剪地十分圆润地四季桂。
香味清淡,却开得密密麻麻。
兄弟两对视一眼,挤出一丝笑进了院子。
“爹,我们来了。”
葛春生闭着眼,躺在崭新地摇椅上,一边幽幽地晃着,一边悠闲自在地吐着烟圈。
“坐吧。”
说完这话赵金荷才端出来两个跟脚踝一样高的木板凳,放在葛春生的面前。
兄弟两极为别扭地坐上去,腿无处安排。
蜷着难受,压肚子。
张开难受,大劈叉。
就只能盘坐着,几乎跟坐在地上一样。
葛春生缓缓地睁开眼,低头瞅了眼两儿子。
“你三叔三婶还没个消息?”
“是啊,我今天去打听了,没见到回来的。大辉那边家里又出了事,谁叫都不应。”
“刘雪花的事?”
“问题不大,就是孩子掉了,人没事,养几天就好了。我看葛大辉状态不对,让她回娘家了。”
此话一出,葛春生和葛全福全都盯着葛全才。
“怎……怎么了?”葛全才感觉他们眼神里有种奇怪的情绪。
“你多事。”葛春生说。
“爸,我这是救人啊,怎么算多事。”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积极。”葛全福阴阳起来。
“嘿!那我这不是倒霉,说起来昨晚也怪,好好地遇到个臭小子砸我。我要不是追那个小子,能被刘雪花缠上吗?害我还垫了一千多块,赶明得问葛大辉要回来。”
“什么?你还垫钱了?”
葛全福不可置信地将葛全才打量了一番。
葛全才急了:“那就我一个是葛家的,你们指望去的村民垫钱啊?”
葛春生用手夹着烟屁股,眼看着那都快烧到手,只剩海绵了,他还是忘情地嘬了一大口。
接着又看看那烟头,确定已经烧到海绵了,这才按进了烟灰缸里。
“呵呵呵。你还挺大方。”
葛春生嗓子眼里发出浑浊的笑声,听不出来是真夸还是挖苦。
葛全才有口难辩,只能转过头去不说话。
“你们三叔和村长,应该是商量好了给葛大辉分红。”
“你看,叫我猜对了吧!”葛全福拍手说。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必须得知道,村长为什么跟你们三叔重新商量分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