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一下冰激凌摊位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小孩儿亮起的眼睛。几乎不需要他说,就麻利的滑下去迈着小短腿跑了。看着他奔向冷饮车的开心样子,黑泽阵叹了口气:“养孩子是一个很心累的事情,您说对吗?”
“当然!”只是因为好奇过来的安娜坐到他对面,单手托腮看着眼前金银色长发,顶级祖母绿眼眸的男人:“那么,您需要帮助?”
“显而易见!”黑泽阵摊摊手:“我需要一个合法的进入瑞士的途径。”
“一个中立国,并不难!而且,我想你有办法获得这个途径。”
“的确!”黑泽阵没有否认,他看着捧着小碗正在和小贩说什么男孩儿:“但那比较麻烦。毕竟我希望是安全的、稳定的。”
“你能给我什么?”
“这要看你想要什么。”
这是谈判的基础,不是吗?
黑泽阵玩味的勾起嘴角,安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离开?”
“我父亲去世了!再不回去继承遗产,估计就便宜瑞士政府了!”这是一个好理由,而且好的让人无可挑剔!
“冒昧的问,您父亲……”
“伟大的荷拜因家主!死的就剩下钱的家族。”说着南纳给的后续身份资料,黑泽阵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
“挺熟悉的姓氏!”安娜不得不说,欧洲的各种家族太多。搞的她也只是觉得耳熟。她看着颠儿颠儿过来的小孩儿,让人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给那个孩子。
“很多人都这么说,毕竟三百多年前从这里离开的。二百多年前突然间说,自己是古老的欧洲贵族,然后说自己是天主教徒!结果家里供奉着□□都不认可的神灵……”
“谁?”黑泽熏爬上椅子,一脸好奇的看着好像是在信口胡说的男人。
“你曾祖父!”
“不是死绝了吗?”想了一下毛利家的人,又想了一下南纳和黑泽阵。小孩儿的话还真不怎么好评价。看着肉乎乎的小脸中间小嘴一张,一口一口吃着冰激凌的安娜突然笑起来。
“你这孩子真有意思!”
“是吧!胖的都没人样了!”黑泽熏有些自暴自弃。
“怎么会!很可爱的啊!”安娜有些不解:“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胖的没人样了?这样很可爱的,而且你这个年龄这样刚刚好。过两年抽条长骨头的时候,就这些肉膘儿都不够消耗的。到那个时候,吃啥都吃不饱,而且还容易饿不说骨头还会疼。”
“嚯!”听到这个,黑泽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骨头还会疼?”
他怎么不记得?
吃不饱是有的,他当年就一直觉得吃不饱。所以有能力后,甚至是到了这边从没在吃上面委屈自己。
“对啊!”安娜笑着伸手在那小胖脸上摸了一把:“因为骨头生长需要营养,太瘦了没有营养给他,骨头就会喊饿!但是你听不懂骨头说什么,你就是感觉好疼好疼啊!”
“呃……”黑泽熏铲冰激凌的手顿了顿:“我是六岁,不是智障啊!”
“哈哈哈!”看着小孩儿根本不上当的表情,安娜哈哈笑起来。她笑的开心,金色的长发轻微晃动竟然有一种炫目的感觉。比较起对方的金发,黑泽熏看向男人金银色的长发突然觉得安心。
他铲了一口冰激凌送入口中,用冷气让自己冷静一下:“逗小孩儿很开心吗?”
“当然,如果不趁着小时候逗一逗,等长大了就不好玩了!”略带惆怅的口气,黑泽熏顿了顿手:“我们现在说的什么语言?”
“俄语哟!”
安娜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小孩儿,然后看向从这孩子出现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怎么突然反应过来了呢?”
“我语言区很混乱啊!不问清楚,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黑泽熏看了男人一眼,祖母绿的眼眸中没有传递任何信息这让他微微皱眉。
“那如果我说是中文呢?”
“不好意思,中文只会浙普啊!”黑泽熏看着一脸震惊,似乎没听懂的女人,得意的笑了笑:“我都说了,我语言区有问题啊!”
他这些话用的全是浙普说的,这个能感觉到。毕竟不管是大种花家那个地方的地方普通话,发音和舌头的卷动都是不一样的。
“真可惜,我这里没有来自那个国家的人。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那个国家的超越者。”这一次黑泽熏能够听懂她说的是俄语了。毕竟语言转换这种事情,只要发现端倪后面就不难听出来。
“嗯?”
“叫大风歌!当然,他真实姓名什么的我没有关注。就像他们都喊我月亮妈妈一样。不过名字吗!”安娜撩了一下长发,换了一只手支撑着侧脸:“不过是一个能够互换彼此的代号而已。那么,小可爱你叫什么呢?”
“爸爸,我叫啥?”
“尤拉姆斯!尤拉姆斯·荷拜因!”黑泽阵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看他那样子,黑泽熏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一个词:摆烂。
“嗯!那是我的名字,有些拗口!”黑泽熏想了想,干脆没有重复。安娜看了一眼作为父亲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有着奇妙星辰之眸的男孩儿:“你妈妈一定十分漂亮!”
“那当然!”想着阿依娜,黑泽熏得意的点点头。那快速回应的,显然是和母亲更为亲近的。想到这里,安娜指了指自己:“我叫安娜!你之前飞过来的东西,是……”
“尼伯龙根!”黑泽熏扶着碗的手伸进空气中,直接将一个金色的眼球抓了出来,然后顺手塞进安娜的怀里:“借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