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轻笑着,明雅意压下一丝怒意,他在威胁自己?
“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云县的地盘,你也不是昔日那位高高在上的侯门小姐了!”
“人固有一死,民女家逢大难,如今孑然一身,就随县令大人处置吧。”
“你!”
县令没想到这柔弱的小女子这般的刚硬:“你的意思是,死都不会酿那米酒了?”
“县令大人,可以这么理解。”
明雅意此时已经能完全确定,县令跟连家定然是勾结了,他们逼她酿米酒一定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连家来说很重要。
县令冷冷的打量着她,她如今还真不能死,因为那米酒只有她才能酿出来。
甚至还不能用刑,这般柔弱的身子,一用刑不死也掉半条命,那样的话,还如何酿酒来?
嘿!
“县令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小女子便回去了。”明雅意起身微微行了一礼,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县衙大门。
“去查一查这个明雅意。”县令脸色阴沉的说道:“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明雅意心思玲珑,她这次能完好无损的从县衙里出来,让她更加笃定了,她越是坚持不酿酒反而能安
全。若是妥协了酿了酒,则很可能有未知的风险。
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卑鄙,她去了酒坊,方芳哭着跑了出来,说是今早天还未亮,酒坊里冲进了一群人,把她们辛苦酿的所有的酒都倒了。
“这些酒,可是咱们一个多月的心血啊!眼看着就要成了,那些杀千刀的!”涂娘子也气的直跺脚。
明雅意脸色冰冷:“让所有人把酒坊打扫干净,然后这些天先都回家去吧。工钱照发,等什么时候开工,会有人通知你们。”
“东家,到底是谁想害我们啊。”涂娘子苦着一张脸问道。
明雅意没法告诉她们,这事与官府有关。所谓民不与官斗,此事会让酒坊的所有人都会陷入恐慌,这酒坊也没法干下去了。
她转身回了家,心事重重的在家里等着,果然,等到天黑,关红瑜和孙大嫂也没回来。
“该死的!”他们这是拿了关红瑜和孙大嫂来逼她啊!
“明姐姐,我娘怎么还不回来,我饿了。”孙玉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虎头虎脑的看着明雅意。
明雅意可以不顾自己的死活,但是不能不顾关红瑜和孙大嫂的死活吧。
“可能是猪肉没卖晚,回来就晚了些。”明雅意站起来说道:“我出去给你买几个包子吃,你在家里不要乱走,知道吗?”
“好,明姐姐,我知道了。”孙玉良又钻回了自己的屋子,背那些枯燥的书去了。
明雅意脚步沉重的走出了
家门,买回了包子拿给孙玉良,嘱咐他吃完了早点睡。
她自己则是坐在屋子里,燃起了灯等着。
等到了大半夜,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她的心越来越凉,心想着那就等天亮,那些挟持关红瑜和孙大嫂的人,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面对这样的威胁,她难道只能妥协,去给连家酿酒?明雅意咬紧了牙关,心思翻涌,不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