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心下震惊,难道地下室的隔音那么好?
她把昏迷周砚之放在楼梯间,凑近一点去偷听两人说话。
“龟三这小子磨什么洋工,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该不会是把人玩死了吧。”
“嘿嘿嘿,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反正现在弄死个人又不犯法。”
“不对,玩死了他也该出来啊,难道…”
说道这两人对视一眼,江予心念一动,脱下身上染血的白大褂扔在右边走廊一角,然后躲进楼梯间。
果然,没过多久,等在外面的两人就按耐不住了进来找人,看见染血的衣服,进了右边教室。
江予趁机背着周砚之离开。
外面天色渐晚,夕阳如血一般将整个城市披上一层暖光。
有周砚之在就不必担心丧尸,江予背着一个人在大街上奔跑,目之所及都是破败的建筑,风吹过汗湿的发间带来丝丝凉意,她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忠诚的骑士,世界正在末日,她带着她的公主逃亡。
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周砚之知道自己被当成公主是个什么表情。
两人回到江予那个小家,她对这房子还是挺满意的,小归小,该有的东西都有,就是脏乱了些,好
好收拾一下就行了。
把人放在她走前休息的地方,江予撸起袖子开干,断舍离发挥到极致,把所有她感觉用不上的东西都扔进次卧里。
东西一少,立马显得整洁了许多,江予装模作样的走进卫生间,然后让系统给她变水出来洗拖把。
整个家里都拖过一遍后,就剩下周砚之躺的那块地了,江予想着要不要先把人挪到床上?但床还没收拾呢,四件套和床垫上都是一些黏糊糊的液体。
算了,感觉他也不是一个讲究人。
江予刚准备上前一步,对上了地下人睁开的眼睛。
“啊…你醒啦?”
男人闻言也不回答,只死死的盯着她,像是听不明白她说的话。
江予接着解释:“那个,睡地上不舒服,我想把你挪到床上去的。”
不知道哪个字触到了周砚之的点,男人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声音太小了,江予只好凑近去听。
周砚之盯着送到面前的白皙的脖颈,眼底微微泛红,不自觉舔了舔尖牙。
实在听不清说的什么,江予只好自己猜测:“你是不是不想睡床上啊?”
她想周砚之被困在研究院的病床上那么久,估计看见床都有PTSD了,不想睡也能理解。
“那你先来这边休息好不好,我把房子打扫一下。”
男人沉默半晌,然后起身,坐到了江予指定的沙发上,江予松口气,看样子还是能听懂人话的。
周砚之从醒后就一直一言不发,
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