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娜小姐,要不要来一份鱼汤,味道可是非常不错的哦!”塞尔玛大婶看见了走下楼梯的珍娜,提议道。
“不了,我还有去接布雷尔,他要回修道院了。”珍娜拒绝了邀请。
“嘿!小姐怎么不把罗文带去,他也该找一个好妻子了。”塞尔玛现了走下来的罗文。
“罗文还小,要再过几年吧。”珍娜拍了拍罗文的脑袋。
“是吗?”塞尔玛大婶想了想。“罗文来这里好多年了吧。”
“一年多吧?”珍娜仔细想了想,她也有些不确定。
罗文看着珍娜也饱满的身体,他看看自己,再过几天应该就是第三年了。
“再见,塞尔玛大婶,多喂罗文吃点,他太矮了。”珍娜挥手,带着那本故事书离开了庭院。
“握~”二楼的女仆看着罗文,嘴里冒出了一些调笑。
罗文走回房间,重新拿出那份报表,仔细阅读起来,在过几天,向爱莎小姐汇报的时候可不能出现问题。或许该去走访一下,罗文想着。
珍娜坐在马车上,来到了布朗的家,门口永远在修剪树枝的园艺工立刻对着房门里大吼了一声。“里面的小子们,都出来吧,你们的妈妈来接你们了!”
一个煤球从厨房飞了出来,穿过客厅与走廊,准确的砸到了园艺的脑袋上。“闭嘴。”女仆以一种杀人的目光看向一旁正在大笑的马夫身上。
“里面请。”马夫紧闭着嘴巴,弯腰伸手邀请珍娜进屋里。
“看来你们这里很安逸。”在客厅的座椅上,珍娜评价这里的氛围。
“我们在执行任务,这里是战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女仆为珍娜端来了一壶热茶。
“是吗?”珍娜看向门外。“那些家伙就像刚从训练营里出来的小子。”
“那个园艺工和这里的一个女孩结婚了,他马上就要被调离这里了,或许对他们来说这里已经不再是战场了吧。”女仆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你在训练营里的时候就这么古板,这里可不是什么战场。”珍娜摇摇头。
“这里就是战场。”女仆抬起头。“长官是这么说的,珍娜你当女仆太久了都不像一个军人。”
“军营里有女军人吗?”珍娜耻笑的看着女仆。“我们的那位女教官最不想回忆的就是在军队里为那些士兵安抚情绪的事了。”
“但没人在感这么羞辱她了,因为强大。”女仆反驳道。
珍娜闭上了嘴,她不知道该这么反驳了。“珍娜。”几名少年走下了楼梯。
“走吧。”珍娜站起身。
“珍娜。”女仆叫住了珍娜。“这里的茶其实一直都是热的,并且新鲜。”
“茶叶确实很不错。”珍娜诚实的点点头,那些茶叶一般的贵族家庭也不能时常享用。但在这里,是必须时刻准备的物品,就像每晚必须点上的蜡烛。
“罗文。”爱莎看着来到修道院的罗文。
罗文的眼睛迅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他很惊讶,因为这里是抚养所,这里聚集的都是些最可悲的人,年老残缺的老人,被父母抛弃的孩童,还有身患重病被驱赶出住所的病患。
难怪珍娜在指路时表情这么奇怪。
爱莎现在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围着一块满是肮脏的围裙。她的头被盘了起来,然后随意的拿一块碎布包着。
手里的铁桶里是漆黑的污水,一条破烂的毛巾耷拉桶上。
“我来送巴特的报表。”罗文从怀里拿出一份牛皮纸包裹的文件。
“稍等,我还有些工作。”爱莎提着那一桶水准备去擦拭新空出来的床位。
罗文捂着鼻子,走在爱莎身后,这里的环境很不好,甚至应该算恶劣了,腿上到处是脓包的病人正在给床上那位干瘦的‘骷髅’嘴里为萝卜汤,他冷漠的看了一眼罗文,将头重新转回床上。
“这里环境很不好。”罗文评价这里的环境。
“是吗。”爱莎跪在地上,擦拭着木床。“没办法,我们这里很缺人手。”
一声尖叫从远处的感恩室传来,随后一名穿着破烂的男人就被两名强壮的妇女地拎着扔给守候在一旁的修士面前。
那个男人被拖在地上,送往不远处的审判庭。
“我们这里也很危险。感恩室里的也不只是垂死的人,偶尔也有些坏家伙躲藏进去,这里的修女都必须几人一组活动。”爱莎向罗文解释刚才生的事情。
“那真危险,您的护卫呢?”罗文询问道,爱莎身边连侍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