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向来是支配者,掌控者,所有让他变弱的东西都是毒瘤,必须隔离。
可剧组的风向就是不向着木子苑刮,柳千儿和王副导在背后没说好话。
安池花钱安抚全剧组的工作人员,花钱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可能是不想看到木子苑因为这种事掉眼泪。
他出于一种施暴者的残忍,其实是很喜欢眼泪的,可不是为他而流的眼泪没有价值。
木子苑推开安池,他拿起酒杯,贴着安池嘴唇碰过的地方,把那杯度数很高的烈酒喝掉了。
液体滑过喉咙的时候有点热,到胃里又觉得烧,然后感受到由内而外地热,带着一股辣味,呛得木子苑咳了两声。
然后他看向安池,轻轻吻了吻安池的嘴唇,他眼神中闪过一些很浓郁的东西,安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竟然一时间没有看清。
一开口,木子苑的嗓音因为方才的烈酒而有些哑:“安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我真的很惨,可是我应该先和你说的……”
安池说:“我已经原谅你了。”
他话音刚落,木子苑更热烈的吻就迎了上来。
安池本来顾念着他伤了腿,可两次撩拨之下,心中的道德感很快消散了:“禽兽就禽兽吧,又不是我先开始的。”
他的吻向来都是富有侵略性的,木子苑本来把握住的那点儿主动权,在唇齿相接的那一刻就完全丧失了。
安池从床头摸出避孕套,摸着木子苑汗津津的皮肤,单手解开了浴袍上绑得松散的带子。
他用牙齿撕开包装,发出一声轻笑:“我这澡算是白洗了。”
眼泪和泡沫
安池的房间里快要传出很细很软的猫儿叫声。
是他用嘴唇抑制了发声源,木子苑就只剩下鼻音了。
后来木子苑哭了。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眼泪顺着鼻梁淌进头发里,后来安池发现了,又轻轻地笑,用指腹把眼泪擦掉了。
安池把沾了眼泪的指腹放在嘴角舔了一下:“咸的。”
安池坐在床边,回头看木子苑,他趴在床上,右脚可怜兮兮地还缠着绷带,身上是汗水和体液的混合物,安池的心突然就变得很软。
“小苑,我们一起洗澡吧。”
木子苑嘴里发出一声很细微的“嗯”。
木子苑不利于行,安池抱着他走进浴室,把他放进浴缸,有点小心翼翼的。
安池开了温水,看着水位逐渐涨高,一点点漫过木子苑的皮肤,竟破天荒地没觉得自己是在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