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硯深就沒那麼淡定了。
賀沉穿襯衫夾的畫面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踢都踢不出去。
腰間早就硬得生疼,聞硯深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走進浴室,擰開了冷水。身上的西裝還沒換下來,不好沾水,他就把臉和四肢都浸泡在冷水裡。
他快要忍不住了。
那種想要瘋狂占有和掠奪的欲望。
偏偏,他們家的理工男對此一無所知,無時無刻不頂著一張天然呆的臉,在他面前釋放魅力。
但他不想在還沒正式複合的時候,就要了賀沉。
沒名沒分的,他怕委屈了賀沉。
……
聞硯深從浴室出來後,問賀沉:「要不要去看《屍體的密碼》?」
「啊?」
「不是想學怎麼演好法醫嗎?」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了。
「賀同學,容我提醒你一句,明天下午就是你劇試鏡。」聞硯深一笑,抬眸看向賀沉:「我的表演課,是你臨時抱佛腳最後的機會了。」
「……好吧。」
當賀沉被帶到寬敞到可以在裡面打滾的家庭影院門口時,裡面沒開燈,只有一塊占據整面牆的巨幕和幾個沙發。
賀沉看著黑漆漆的放映室,竟有一種他在羊入虎口的感覺。
賀沉坐在沙發上,像自費看《滿江紅》還得被自願寫2ooo字觀後感的小學生一樣,手裡拿著鋼筆和筆記本。
不得不說,聞硯深能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從一個演屍體的龍套爬到國民影帝的位置,演技真沒得說。
《屍體的密碼》播放前,插播了一段聞硯深的採訪花絮。
聞硯深說他在演司厭洲前,到刑警隊的法醫科待了整整半個月,身上都帶上了一股屍臭味。他拿解剖刀切割豬肉練手,還用解剖刀殺過雞。
不僅如此,聞硯深談及他對法醫、對司厭洲以及對犯罪的看法時,全都是臨場發揮,且金句頻出,深刻又透徹。是堪比職業劇評人的專業程度。
賀沉隱約看到,屏幕上飄過幾條彈幕——
【666!隔壁某頂流被問到對作品的看法時,還一問三不知呢,有種未被知識侵染的單純。】
【文化課很重要,我聞哥就是復旦大學的金字招牌,行走的招生簡章。】
【樓上別他媽帶節奏,讀的書多,就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