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宁知婠她娘。。。。。。」
话刚说一半就停住了。
永宁郡主正站在旁边,冷冷扫了她们一眼:「休得胡言。」
她不怒自威,其余人皆齐齐禁声。
她望向不远处的人群,问侍女:「谁在那里喧哗?」
「回郡主娘娘,是宁大人家的二姑娘,刚过门的祁王妃。」
永宁郡主皱眉,随即抬步走了过去,刚凑近就听到有人在高声妄言。
「要我说,你这寒酸的礼物就扔了吧,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省的惹郡主娘娘不愉快。」
宁潇潇抱着胳膊趾高气昂的说,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后。
「是什么让我们祁王妃这么生气,竟然在我的席面上这样高谈阔论,也让我见识见识。」
永宁沉声开口,眼神锐利的盯着宁潇潇。
宁潇潇吓得一哆嗦,随即换上谄媚的笑容:「娘娘,这人随便拿东西糊弄您,我替您教训她呢。」
永宁挑眉,看向旁边被教训的二姑娘:「鸢儿,你拿什么东西糊弄我了?」
鸢儿作揖行礼后,指了指那樽观音像:「前阵子长姐头风缠身,寺庙的僧人告诉我,用此木做成摆件放在寝殿里可治疗头风,我便想着送给长姐。」
永宁宠溺的拉了拉她的手:「鸢儿有心了。」
宁潇潇听到「长姐」二字,瞬间傻眼了,她没想到这位穿着素净的姑娘竟然是郡主的亲妹妹!
视线一转,永宁的神色变得冰冷。
她扫了一眼那鼎香炉,语气淡漠:「这礼物烦请祁王妃收回吧,我从不用香,你这香炉给我算是浪费了。」
有人小声议论:「郡主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麝香才没保住的,这人竟然敢送香炉。」
宁潇潇怔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永宁:「娘娘,您听我解释。。。。。。」
「解释就不必了。」永宁直接打断她,「在你离开之前,还请你跟我妹妹道歉。」
众人哗然。
这话里话外又是下逐客令,又是让宁潇潇道歉,看来永宁郡主这次是发了大火了。
也不怪她生气,鸢儿是她唯一的嫡亲妹妹,不日还将进宫为妃,自然是捧在心尖上宠着的。
可宁潇潇也是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
她贵为宰府嫡女,又是风光无限的祁王妃。
祁王是什么人?
那可是未来当之无愧的储君!
她一个郡主凭什么敢这样趾高气昂的同她讲话,还让她道歉?
见她咬紧牙关,眼眶通红,我站在穗儿旁边低声嘟囔:「不过是个郡主罢了,凭什么敢这么跟未来的太子妃说话?」
穗儿一听反应过来了,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宁潇潇面前:「郡主娘娘,有什么事不妨等我们王爷来了再定夺,这样单方面叫我们王妃道歉,于理不合吧。」
永宁冷笑一声,一巴掌掴在穗儿脸上,直接将她扇倒在地:「区区贱婢也敢放肆。」
随后,她走到宁潇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这是拿祁王来压我呢?祁王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低头叫我一声姑姑,你不过是他娶进门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敢跟我顶嘴?」
宁潇潇脸色一白,想反驳,就又被永宁堵了回去。
「祁王娶了你也会再娶别人,你以为你是他心里的唯一吗?我记得你母亲也是宁大人后娶进门的吧?」
永宁字字诛心,说的宁潇潇面红耳赤。
「你胡说,王爷说了他只会宠我一个!」
不知是谁噗嗤笑出声来:「那他还冷落了你三个月?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说你宁潇潇是个弃妇!」
「你!」
宁潇潇忍不住了,常年在府中打骂下人让她下意识抬起手就想掌掴那人,却在刚要放下时被人扼住了手腕。
她愤怒的回头,刚想咒骂,却瞧见来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
「王爷。。。。。。」
她鼻头一酸,立刻委屈的钻进萧景澜怀里:「你可算来了,她们都欺负我,说我是弃妇!」
她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了倚靠的得意洋洋。
王爷说了,谁敢议论欺负她,他就杀了谁!
谁知下一秒,一股力道便将她推开。
萧景澜往后站了一步,向永宁行了个礼后,冷漠的对宁潇潇说:「跟郡主娘娘和二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