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洲的動作牽扯著顏舒的呼吸。
在看著他的小動作,在紅線繃直的一瞬間她的呼吸一滯。
心口的小鹿克制不住的亂撞,在一片滿是爬山虎的牆邊咄咄不安。
沉洲看了一會,驀地笑了。
他想起一句話。
凡事都有偶然的湊巧,結果卻又如宿命的必然。
沉洲從來不喜歡命運被掌控這個說法,但是此時卻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被掌控的感覺還挺好的。
簡直身心愉悅。
他用力將紅線扯出,那一端在顏舒的手裡滑落。
盡數纏繞在自己的指尖。
想了想,還是伸手解開,繞在自己的手腕上。
紅色的線,和他腕骨白皙的皮膚有著較為對比的反差。
偏偏這人就當是做了一件小事罷了。
也沒有挪動腳步。
就站在原地,右手懸空在小盒子上:「顏舒老師,請多指教。」
沉洲的音線尾調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
[他怎麼想的啊。。。。。。居然把道具纏在自己的手上。]
[不是,孔雀開屏。]
[這是在幹嘛啊哈哈哈哈,色誘不到搭檔但是色誘到我了。]
[沒有沉洲的人生不過是在硬撐罷了,我抓回來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他現在心情很好。
是個人就能感覺出來。
這股子愉悅等他們坐上導演組安排的觀光車輛還未消散。
兩兩分組以後,嘉賓們都是按照分組結果坐在一起。
這讓顏舒想避開也沒有辦法。
於是只能看著他眼尾帶著笑意的上車,然後來到她的身旁。
路過的小樹好看,生機盎然的。
地上的小水坑也可愛,瞧這一個個亮晶晶的。
大概是苦於實在沒人分享。
沉洲忍不住上半身往後靠,側頭示意坐在他們後面的付逸二人組。
付逸看他這架勢還以為有什麼要事要商量。
於是主動湊過頭去:「怎麼了?」
沉洲:「你不覺得剛剛路過那個電線柱子很好看嗎?」
付逸迷茫。
付逸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向了剛剛路過的電線柱子。
付逸得出結論:「別逼我現在審判你,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
呵,臭男人。
「嘖,真沒情。」沉洲似乎頗為遺憾對方不了解自己喜歡的點,「多直的柱子啊,你居然不喜歡。」
付逸:?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哪根電線桿子不直啊?
這不遭了罪了?
他剛剛死扣在座位上的手悄悄的握拳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