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你陪着我。”
同样的回答,不同的情形。
时钰似乎愣了一下,注视着我好半响,按住我拨弄琴弦的手:“可是,我们说好的,我们有各自的空间去做自己的事。”
我低头,不说话。
“脱上衣,又开空调,冷不冷?”
“和我待一起这么久,时钰难受吗?”
“什么?”
我扔了吉他,重物落地,沉闷一声响。
我肆无忌惮地说:“我这么贱这么烂,还总是惹你不高兴,你看到我,你不会厌恶吗?一秒钟的厌恶也算。”
时钰有些呆愣:“你现在就在惹我不高兴啊。”
我扬起笑容,“是啊,你厌恶我吗?”
果然下一秒,时钰的巴掌扇过来,我不躲不避,任她掌风在我脸上留下印记。
好爽。
特别是时钰骂我,你确实挺贱。
我知道我心理不正常。
因为我非常惶恐时钰对我好。
相比时钰用一种尊重平等的态度与我交流,我更喜欢时钰毫无其他阻隔地打我,骂我,虐待我。
我骨子里有奴性,只对时钰。
时钰揪着我的头,怒色上脸:“江淮然,你再这样作,我真下狠手。”
求之不得。
我不能表现出来迫不及待的心情,眉目压沉,冷声道:“时钰厌恶我就直说吧,我都看出来了。”
时钰手上突然卸力,就站着与我对视良久,接而重新坐回椅子,秀气的脸倏地攀升笑意:“是啊,我厌恶你。”
“……”
涨酸情绪突地喷涌,我抿咬唇,死死盯她:“真话假话?”
“还作吗?”
时钰拉着我,抽来纸巾给我擦泪,“江淮然,你是一个高需求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给你提供情绪价值。”
“我偶尔会累。”
时钰说完这句,我埋在她腹部,闷声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时钰,对不起。”
抱着的身体,隐隐地抖动。
时钰在笑。
“江淮然,其实,我也蛮高需求的。”
我慢慢地抬头,时钰捏着我的脸,咬了一口,低声道:“只要想起来,有个人是只属于我的,就好兴奋。”
“特别那个人还是你,江淮然。”
“聪明的,恶劣的,犯贱的,可爱的,坏到不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