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王后淡淡的开口,她转过脸,这才看向我。
“多谢,若不是你,我也回不来了。”王后对我笑笑,这时候,我才从她墨玉色的眼珠里,瞧出那女人的影子。
她原来是王后。
心底暗自诧异,却也少不了答复。“无碍,不过现在,我可以带我要的走了么。”
“当然,”她眯着眼,像极了我的样子,“您说
呢,王?”
震惊在原地的鹰王终于是反应过来,急急点头:“对,对。你带回了本王的王后,你要什么我自当给你。来人!把还魂丹呈上来!”
终于有人上前,递给我一个匣子。我抽出手,终于看到了匣子里安静的陈放着的玉白色的像是珠子一样的药丸。轻轻的嗅了嗅,便闻一股巨大的清香扑面而来。
这药不假。看来是没有什么差错了。
“那人我也可以带走吧。”我眯眼,拽住了一旁站立许久未曾开口说话的夫褚。
“当然。”王后朝我微微据礼,“恭送。”
于是我就这样离开了,一手抱着还在昏迷中的葵儿,一手拽着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夫褚,匆匆忙忙的穿越了妖人之境,硬是被热情的鹰族送到了人界,才得以脱身。
“为什么要来鹰族。”好不容易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我来找我女儿。”
犯了个白眼,看着他脸上贴的人皮面具,真的是甚为不爽。
“那为什么要救我出来。”他不屈不挠。
此时已经是人间的傍晚。余晖从枝桠里洒落下来,斑斑驳驳的,昏黄色的光线让我有些看不真切他的脸。
“不为什么。”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的你,到底是江夜川,还是夫褚呢。”
他还是当年的样子,除了又长高,头发又长长了之外,还真和当初没有差别。碧蓝色的瞳孔蓝的像一汪海水,让人不禁去迷恋,去
沉沦。
“我么?”他笑笑,从脸上把面具取下,露出那张熟悉的,精致的脸孔。
眉目如远山,眼角处那颗依旧鲜红的红色朱砂像是沾了血一样殷红。英挺的鼻梁,微弯的嘴角。白的接近苍白的病态皮肤,还有那一头墨色长发。
明明每一寸的样貌都那样美得惊人,却偏偏薄凉的很,是不是,江夜川?
“你希望我是谁我便是,名字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不过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是江夜川,也可以是夫褚,因为……”
“有你存在,我的名字才会有意义。”
他拉过我的手,直起身来,挡住了我面前的光,在我脸上留下一片残影。
逆着光的他,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附下身来,终是在唇上留下浅浅的一吻。
“瑜儿,不要再变了。”
“瑜儿,以后有我在。”
“瑜儿,瑜儿……”
……
他所有的话在我耳边模糊成一段不清晰的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