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他低眉垂眼解释道:“奴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他和往常没什么异样,谢夕颜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陆观为她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想着,既是公主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谢夕颜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陆观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谢夕颜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陆观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陆观面无血色的脸,谢夕颜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贱奴之手,还想交由驸马?想辱没谁的身份。”
陆观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公主说的是。”
分明是他一贯的顺从,谢夕颜却忽然想让他说点别的什么。
可陆观能上她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谢夕颜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她拂袖离去。
陆观在她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他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向予风的贴身婢女前来找陆观:“陆观,驸马找你。”
陆观于是和她一块到了向予风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