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抹她眼角的泪珠。
她撇开头。
贺临洲扼住她下巴,令她看着自己。
“现在害怕了,要躲了?”
乔婳眼眶通红。
“早订婚,和我早了断。”他仍旧佩戴着她买的那块一万多的腕表,“不是千方百计守住你的道德感和底线吗?订婚是对你的成全。”
乔婳知道,他那天索取的报答并不是区区一块表,她耍心眼了,一个不高明的心眼儿。
贺临洲懒得计较。
戴这块表也是提醒她,她的手段多肤浅,她的付出与他的救助,不成正比。
“安安分分出席你的订婚礼,别再耍小聪明。”贺临洲放开她,“还有八天。”
他转身,往书桌走,书房门无声地敞开。
乔婳忽然牵住他手,“我。。。”
“临洲。”贺淮康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目睹了多少。
她呼吸一滞。
瞬间松开。
“父亲,您没休息吗?”
贺临洲偶尔冲贺夫人犯浑,冲贺淮康是相当恭敬的,迎到门外。
贺淮康眼神在他和乔婳之间来回梭巡,探究,分析,“婳儿有事,你们先谈。”
“没大事。”他气定神闲,不露马脚,“公司业务,她没经验,我帮她讲解。”
他说完,微微偏头,“回屋吧。”
乔婳如获特赦,关了房门,听走廊的动静。
“你母亲告诉我一件事。”贺淮康语调凝重,“你希望我挑明吗。”
她瞳孔涨大。
手紧紧捏住门把手。
好半晌,贺临洲开口,“不必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