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返回二楼,听到贺临洲吩咐秘书调查叶太太,以及乔衡波。
她推开门,“你为什么查乔衡波?”
秘书鞠了一躬,退出书房。
“当初案子结束仓促,重新了解一下细节。”贺临洲不愿多谈,转移了话题,“叶太太呢?”
“柏乔走了,叶太太自己留下有意思吗。”贺夫人这口气儿不顺,面色仍旧不好,“你太胡闹了!柏乔登门礼数贺全,客客气气敬你茶,尊你大哥,你摆什么谱儿。”
贺临洲从椅子上起来,“我是服从您的安排,我又错了?”
贺夫人疑惑,瞪着他,“安排什么了?”
“您在医院亲口下令送乔婳去外省,她跟了叶柏乔,成了叶家的长媳,怎么去。”
他装得像模像样,噎得贺夫人面色愈发铁青,“有合适的婚事,不送她去外省了啊。”
“您确定吗?”贺临洲含笑。
贺夫人一副深思熟虑,“送婳儿去外省一是躲耿家,二是菁菁住在老宅,她们相处不太和睦,我在中间为难,而且婳儿也没地方住。如今柏乔喜欢她,她有主儿了,影响不了你和菁菁,万一有什么大风波,即使贺家不出面,叶家会出手,我又何必非要送她走呢?好歹养了她八年,总有母女情分。”
贺临洲神色平静,像是全然不在乎乔婳是留是走,“我已经订完机票了,婳期二中午起飞。”
“你取消吧。”
“不改了?”
咄咄逼人的阵仗,贺夫人实在挂不住脸儿,“不改了!”
“好。”他眼尾浮起笑意,“您可不要言而无信了。”
贺夫人扭头,走出两步,又驻足,“你是不是给我下套呢?”
“您多虑了。”他气势凛然,端端正正立在那。
“我警告你,不准让菁菁受委屈了!华家在军区根基深,多多少少对你有庇护。其次,华家越是下坡路,贺家越是重情重义,善待她们孤女寡母,你父亲在仕途的威望更体面。有内部消息,上面打算升他一级,再退休。”
贺临洲沉默。
“你记住了吗?”贺夫人拔高音量。
他淡淡嗯。
“叶家那边,你亲自去道歉,兴许柏乔是你未来的妹夫呢。”
“先不急。”贺临洲眼底涌动着一汪暗流,“我和父亲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