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
權應璋從床上坐起來,越想越氣。
「豎儒!」
「鯫生!」
「俗儒鄙夫!抱殘守缺!不考實情!外道邪說!廁中之言!」
今天看似好像把今文學派對古文學派的惡意辯駁回去,但權應璋就是有一種欺負文盲的憋屈,感覺痛罵出去的話語都打在空氣上。
睜著眼睛一晚上沒睡,第二天——
「不行,吾咽不下這口氣!」
權應璋找上了許煙杪:「我可以和你走,但並非去入仕,而是去辯經!」
許煙杪點頭,還是那麼乖巧:「好的,權公。」
……
許煙杪復命時,老皇帝整個人都懵了:「你怎麼把人請來的?」
許煙杪:「權公是來辯經的。」
那至少也請動了啊!以前用過辯經邀請,但對方從來都是客客氣氣拒絕。
不管了。
老皇帝十分震驚:「許煙杪,你居然真的有急智。」
我就隨便說說而已!
許煙杪:「啊?」
老皇帝:「哦,我是說多少人都請不來權公,只你成功了。」
許煙杪眼神飄忽了一瞬:「陛下,臣用了一點點的手段,說了一點點的謊言,就……還請諸位同僚海涵。」
大臣們:「???」
一些不太妙的預感。
過了一會兒……
一個臉色發黑的八十多歲老人憤怒地站在他們面前,拐杖重重一杵地。
「何人譏吾古文經學!站出來!」
大臣們:「????」
等等,我們什麼時候……
雖然我們修習今文經學,但幹嘛抨擊古文經學啊?朝堂上都沒有學古文的了,誰閒得沒事提那玩意兒啊?
許煙杪心中吹了一曲婉轉的口哨,滿臉無辜。
第18章撕!撕得更響些!
群臣:「……」
呵呵。
從那聲口哨心聲他們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有一人從群臣中走出來,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斟酌用詞:「權公是否誤會了什麼?我等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