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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孤魚也知曉自己提到了叫虞枝不高興的事情，面上也有幾分惴惴不安，她咬了咬唇，「阿枝……」

只是不等孤魚說什麼，虞枝已經解下了腰間錢袋，朝著孤魚的方向推了推，「我來淨水鎮，只是來看看你，見你一切都好，便足夠了。」

說著，虞枝便站起了身。

孤魚見她要走，有些急切地跟著站起了身，「阿枝，你要去哪兒？」

「修士練境還有兩日呢，你怎麼就急著要走了。」

虞枝笑了一聲，她眉眼溫和，「前兩年出了些風頭，想來想尋我的人今年都等著在修士練境上找著我呢，我可不想等著他們輪番問候，煩得很。」

虞枝擺了擺手，作勢要往外走。

孤魚的聲音急了些，「阿枝，大家都很掛念你，你……」

虞枝腳步頓了頓，她回頭看向孤魚，笑了笑，只是那笑看起來，無端讓孤魚覺得心酸。

從前的阿枝，斷不會勉強自己這樣笑的。

「你不是見到我了嗎？好端端的，還有個天下第一劍修的名號，幫我告訴他們，無須擔憂我——」

眨眼的工夫，虞枝便消失在了孤魚面前。

孤魚抬手揉了揉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在桌邊重坐了下來，只是還沒來得及拿筷子夾菜，忽然察覺衣角被人拉住了。

低頭去看，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扎著兩條辮子，背上背著個比人還高的背簍，「阿枝呢？！阿枝呢？！」

孤魚微微皺眉，腦子裡過了一圈，怎麼都想不起自己還認識這樣一個小姑娘，「你是……」

只是，還不等孤魚的話問完，小姑娘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號啕大哭。

「誒，誒——你是誰家的娃娃——」給孤魚整得手忙腳亂。

那小姑娘，正是剛剛十歲的寧雁靈。

寧雁靈兩歲時，便想起了許多事情，可是兩歲的小娃娃，能記得多少，常常是上一秒還記得自己要去尋阿枝，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阿枝，下一秒便又昏睡過去了。

前兩日，她聽父親寧同與母親說起當年的事情，又說起前兩年的練境上，奪得魁的女子應當便是當年的阿枝。

母親本勸寧同去見見舊友。

可寧同只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自己早就沒臉去見所謂的舊友了。

可寧同沒臉去，寧雁靈卻是要去的。

她從同門師兄弟的口中得知了練境在淨水鎮處舉辦，便自個兒下了山，這一路，滿是波折艱辛，總算到了。

可倒是倒了，卻是沒有見到阿枝。